“如果師兄不願說,或者師兄說出的事情讓師妹接受不了,希望你不要恨師傅和師祖他們。他們也是,也是有苦衷的。”
聞言,盛淺予滿臉不解,眼底神色悠長幾分,“師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仇起搖頭,“不知。隻是,這些日子猜出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
仇起眼眸深深,搖頭,抿唇,“師妹別問了,我不確定的事情不會說的。”
“那師兄告訴我,上次把我關起來的人可是舅母?”
盛淺予問完,緊緊盯著仇起。
仇起垂眸,“不敢確定。但,十有八九是。”
“為何?”盛淺予追問,“師兄可能猜出原因?”
“大概還是阻止師妹嫁給容世子。”
盛淺予聞言,眉頭擰緊,細細想著。
二舅母表麵上是支持她嫁給容逸的,把她關起來不讓她參加真武會,是因為知道她和任欣懿有個比試。
那時候她如果沒有及時趕回來或者遲個幾日回來,肯定是要輸給任欣懿。
而舅母知道她是不會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的,這樣做說不定可以製造兩人之間的矛盾。
這麼說來的話,舅母還是聽祖父的。
那麼,說祖父很可能來了京城的事情其實也可能是假的?
容王爺確實被帶走了一會兒,卻不代表是被外祖父帶走的,更不代表容王爺中了毒。
因為,太初妖不是一般的毒,更不是隨意帶在身上就能保存的。
二舅母這麼做其實是故意讓她內疚,讓她以為自己連累了容王爺,說不定會改變主意離開容逸。
另外就是,容王爺因為她中了毒,容逸這個做兒子的,容王妃等人說不定會責怪她,讓她傷心,失望,也有可能會離開容逸。
這麼說來,這一切其實都隻是二舅母安排的,為的就是讓她離開容逸!
還有嗎?
還有什麼呢?
盛淺予一時想不起來了,但是,希望沒有。
看著盛淺予臉色變換不停,仇起抿唇不語。
在緣笙穀長大,對於身邊人怎麼會不熟悉,有什麼反常又怎麼會察覺不出來。
隻是,丁氏為長輩,他們不願多說,更不會去質疑罷了。
當發現一切好像真的很嚴重的時候,想要探知真相又有些困難了。
左諱和裘意兩人也察覺到了異常,跟著師嬸離開,不知道會麵臨什麼。
他不敢細想,也不敢深思。
還有師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又是否和師嬸有關係?
師嬸想要置師兄於死地嗎?
又是為什麼?
“仇起師兄,我現在出去一下,給師兄下針的事情我再琢磨一下。”
盛淺予對仇起說完,見他點頭,這才轉身離開院子。
她要去確認一下容王爺的身體。
也許,容王爺當時隻是被擄走弄暈,其實根本就沒有中毒。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同時,也說明自己想的那些很有可能是對的。
讓人備了馬車,盛淺予帶著鞭卓朝容王府走。
隻是,馬車剛到容王府門口,羽千臉色大變的找來了。
“姑娘,主子受傷了,送去盛府了,您快去看看。”
“什麼?怎麼會受傷?嚴重嗎?”
不需要盛淺予吩咐,馬車已經掉頭往盛府趕了。
羽千坐在車架處向盛淺予回話,“我們去京外的軍營,回來的時候遭到了伏擊,還是那個不知名的人射出的箭,主子肩膀中了一箭。”
盛淺予沉吟,眼神沉沉幽幽,“先回府再說。”
“是。”
快馬加鞭,馬車直接進府並且到藥房所在的院子才停。
盛淺予下了馬車進門,仇起正在幫容逸止皿,肩膀上的箭已經拔下。
盛淺予走近,臉色有些發白,看著那個皿肉翻飛的傷口,手腳瞬間冰寒。
容逸看到盛淺予,眉頭舒展,拉住盛淺予的手,“我沒事,除了有些疼,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盛淺予視線輕轉,看著容逸,“你不用安慰我,我看到你的傷口了。”
容逸拉著盛淺予的手緊了緊,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
“師兄,我來吧。”盛淺予穩了穩情緒,她不能站在這裡看著,還是做點事情吧。
要不然,腦子裡老是浮現著四皇子慘死的畫麵。
若是容逸也......
不!絕對不會!
她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不管用什麼方法,她一定盡快把幕後之人找出來!
仇起讓開位置,盛淺予拿著紗布的手微抖。看了容逸一眼,“忍一下。”
藥已經上好,包紮一圈就好了。
容逸能理解盛淺予的感受,臉上保持著溫潤的笑,讓自己看起來很好。
盛淺予臉上沒有任何笑意,固定好紗布,用繃帶纏住。
府中有容逸的衣服,下人已經送過來。
容逸穿上衣服,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