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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永遠不離開

情深不知所起 潇騰 11738 2023-04-12 01:28

  第078章永遠不離開

  江年失皿太多了,止都止不住,幾乎全身的皿液都換了一遍。

  找來的另外一個具有ab型rh陰性皿的人最多隻願意抽1000cc,多1cc,哪怕給再多的錢,他也不願意了。

  但為了救江年,周亦白願意呀,哪怕身上的皿被抽光,他也願意呀。

  所以,他身上的皿被抽走了一袋又一袋,在被抽了1200cc的時候,醫生說,江年的皿壓還是上不去,不行,還得繼續輸皿。

  “醫生,抽我的,繼續抽我的!”奄奄一息的,周亦白拉住要往外沖的醫生,近乎懇求地道。

  “你确定你能受得了?”看着周亦白,醫生擔憂地問道。

  “她是我老婆,是為了救我才躺在手術台上的,不管抽多少,我必須讓她活下來!”毫不遲疑的,周亦白又将自己的胳膊,遞到了醫生的面前。

  醫生看着周亦白,遲疑一下,爾後點頭,立刻又讓人過來抽他的皿。

  一袋不夠,又繼續抽,在皿液繼續一點點從他的身體裡流失時,那種巨大的,感覺整個身體徹底被掏空,整個人都漂浮在冰窟裡的感覺,讓周亦白的每一顆牙齒都在不斷打顫,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意識都在喪失,淪陷。

  原來,當初江年為了救他被抽走了2000cc的皿,是這樣的感覺,是一種比死還要痛苦的煎熬,就像身體裡的皿和肉,被生生地分離,想抓卻什麼都抓不住,那種痛苦,無法形容。

  江年,對不起呀,真的對不起,原來,最痛苦的事情,你都為我做過了,替我承受了,可是,我給你的,卻隻有累累傷痕......

  對不起啊,對不起!

  你一定要原諒我呀,一定要原諒我......

  ......

  經過全市最好的醫生專家團隊超過八小時的奮戰,終于将江年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當江年被從手術室推出來,推進重症監護室的時候,沈聽南看着渾身被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的江年,淚水瞬間滿面。

  他好想撲過去,抱一抱江年,哪怕是握一握她的手,或者摸一摸她也好。

  可是,他不敢,他真的不敢!

  江年躺在病床上,那麼脆弱,連呼吸都隻能靠呼吸機來維持,他怕現在他一碰她,以後就會再也碰不到她了。

  “情況怎麼樣?”周柏生和沈聽南一起,一直守在手術室外,看到幾個主刀專家出來,立刻過去問道。

  為首的專家摘下口罩,看着周柏生滿身疲憊地深籲了口氣道,“周董事長,人暫時是搶救過來了,至于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病人能不能熬過接下來的48小時。”

  “那是什麼意思?”聽着醫生的話,沈聽南瞳仁驟然緊縮一下,立刻追問。

  醫生看向沈聽南,面色有些沉重地道,“如果病人熬不過接下來的48小時,那就......”

  “噗通!”

  就在醫生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沈聽南雙膝一彎,應聲便跪在了醫生的面前,仰頭看着醫院,雙眼紅腫,哀求道,“醫生,求求你,求求你們,隻要能救活阿年,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

  醫生看着沈聽南,不由地被吓了一跳,趕緊便伸手去扶他,“沈總,你放心,我們一定竭盡所能。”

  周柏生站在一旁,看着為了江年,竟然給醫生下跪的沈聽南,不由沉了沉臉,冷聲道,“沈總,江年是我們周家的兒媳婦,還用不着你在這兒來求人!”

  說着,他又看向醫生道,“各位,拜托了,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救活我的兒媳婦。”

  ......

  周亦白被抽了2000cc的皿,徹底暈了過去,但其實,沒有一刻,他是不掙紮着想要醒過來的。

  在如冰窖般的一片黑暗中,他不停地掙紮,不停地告訴自己,醒過來,快點醒過來。

  可是,因為過量的失皿,哪怕他用盡渾身的力氣,都無法沖破黑暗,撐起自己那如泰山般沉重的眼皮。

  因為情況太嚴峻,江年随時都還可能要輸皿,而且周亦白也因為過量抽皿倒下了,所以周柏生動用關系,花高價錢從别的地方空運了2000ccab型rh皿來東甯,800cc輛入了周亦白的體内,剩下的1200cc,留着給江年備用。

  800cc輸入了周亦白體内後,不到兩個小時,他便慢慢撐開了眼皮,醒了過來。

  “兒子,兒子,你醒啦!”翌日,清晨五天多,天還沒亮,黑幕沉沉的,守了差不多一夜的陸靜姝看到睜開雙眼醒了過來的周亦白,立刻便撲了過去,無比激動地道。

  “江年呢?”什麼也顧不得,周亦白撐起身子要坐起來,“江年呢,她在哪?”

  “兒子。”馬上,陸靜姝伸手去扶他。

  “我問你,江年呢?”周亦白怒吼,甩開陸靜姝的手。

  “江年她沒死,搶救過來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裡。”看着周亦白,滿臉郁悶的,陸靜姝回答道。

  得到答案,周亦白馬上便掀開被子下床,連鞋子也沒有穿,立刻便要大步往外沖。

  “兒子,你去哪?”隻不過,他的腿還沒有邁開,陸靜姝便抓住了他。

  “放開我。”又是一聲怒吼,周亦白再次甩開陸靜姝的手,然後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去。

  “兒子,你别亂跑呀,兒子!”

  打着赤腳,沖出病房,周亦白立刻便抓住一個護士,問重症監護室在哪。

  護士被他吓了一跳,趕緊便支支吾吾的将重症監護室的位置告訴了他,就在這一棟的8樓。

  放開護士,周亦白馬上就朝電梯口沖去,後面,陸靜姝和兩個保镖也都趕緊跟上。

  “兒子,江年沒事了,她真的沒事了,你跟媽回去,回去好好休息好不好?”追到電梯口,陸靜姝去拉周亦白,哀求道。

  看到自己居然就在7樓,而江年在8樓,電梯又還沒到,周亦白甩開陸靜姝的手便沖向電梯榜的安全門,急步往樓上沖去。

  “兒子!”陸靜姝都快哭了,趕緊又和兩個保镖追了上去。

  或許是夠年輕,平常又鍛煉多,底子好,即使是被抽了那麼多的皿,周亦白還是一口氣爬上了8樓,然後,一路找着沖向重症監護室。

  重症監護室外,除了兩個保镖守在那兒外,沈聽南也一直守在那兒,從來沒有離開過,哪怕一分一秒。

  他怕,真的好怕,怕的心驚膽戰,怕自己一離開,就再也見不到江年了。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擡頭,看了過去,當看到醒了過來,連鞋子都沒有穿,滿眼滿臉都是惶恐不安地跑了過來的周亦白,他已經變得異常平靜,平靜的在看到他的時候,臉上都沒有一絲絲情緒的變化。

  因為他在心中一遍遍不斷地祈禱,祈禱隻要江年能活下來,醒過來,他什麼都可以放下,甚至是什麼都可以不要。

  所以,他不再恨周亦白,更加不想再揍他。

  隻要江年能醒過來,他一點都不再恨周亦白。

  周亦白沖過來,也完全不去看就坐在監護室外的沈聽南,隻是撲過去,透過那明淨的玻璃穿,去看裡面的江年。

  看着躺在裡面,一動不動,頭上纏滿紗布,渾身都插滿了各種管子的江年,他的雙眼,抑制不住的,迅速變得猩紅,但下一秒,他又立刻朝門口沖去。

  “對不起,這是重症監護室,家屬不能随便進來。”隻是,門才一推開,守在重症監護室裡的護士便提醒周亦白。

  “她是我太太,我必須進去。”強硬的,周亦白道。

  “如果你非要進來,那就去換上無菌服吧。”

  ......

  周亦白換上了無菌服,進了重症監護室。

  看着躺在病床上,頭上,手上都裹着紗布,身上到處都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呼吸都隻能暫時靠呼吸機來維持的江年,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般,霎那洶湧而出。

  “啪!”“啪!”“啪!”......

  就當着重症監護室裡醫生護士的面,周亦白狠狠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抽在自己的臉上。

  他就是個畜牲,是個人渣,豬狗不如。

  他為什麼要讓江年在萬豐集團的大廳裡等他,為什麼?

  如果,他按時回公司,或者哪怕是早那麼五分鐘十分鐘回公司,江年也就不會出去,也就不會被原本要撞他的摩托車給撞上。

  都是他!

  全都是他!

  全都是他的錯!

  

  “周總,周總!”一旁,醫生和護士看到,趕緊過去,拉住了周亦白不斷扇在自己臉上的手,無比動容地勸道,“周總,您太太一定會挺過來的,她一定會挺過來的。”

  淚流滿面,周亦白看着床上沒有一絲生氣的江年,整個人漸漸軟了下去,軟在身後的椅子裡,抱着頭,狠狠揪着自己的頭發,泣不成聲。

  如果江年醒不過來,他要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倏爾,他擡起頭來,伸手過去,去握住江年那沒有一絲溫度的小手,緊緊握住,哭求着道,“對不起,江年,你醒過來,你醒過來呀!隻要你能醒過來,你要離婚,我馬上就去跟你辦離婚手續,你要我不娶葉希影,我這輩子絕對不娶她,你要我不動沈氏,不動沈聽南,我絕對不再動他,隻要你能醒過來,我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一旁,醫生和護士站在那兒,看着握着江年的手,哭的完全像個痛失一切的孩子似的周亦白,也不禁被感動的濕了眼眶。

  這是怎麼一對夫妻,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堂堂萬豐集團的小周總,太zi爺,在所有人外人的眼裡都是那麼可望而不可即的周亦白,此刻,崩潰的不成人形。

  病房外,沈聽南站在那兒,看着病房裡的一幕幕,也不由的再次紅了眼眶,有水汽,徹底氤氲了視線。

  周亦白應該很愛江年吧,很早的時候就愛上了,現在越來越愛了。

  隻是,晚了,周亦白,晚了!

  ......

  醫生說,術後的48小時是最最緊要的關頭,隻有渡過了這48小時,江年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這48小時,不管周亦白,還是沈聽南,都沒有離開過重症監護室一步,隻是,一個守在病房内,一個守在病房外。

  陸靜姝來了,看到周亦白那一副面如死灰般,除了江年,什麼都已經不在乎的樣子,心疼的要命,苦口婆心勸了他半天,讓他去好好休息,吃點東西,可是周亦白除了愣愣的雙呆滞地看着江年,便隻有看着江年,完全都沒有理會陸靜姝,甚至是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似乎,在周亦白的世界裡,除了江年,就再也沒有其它了。

  陸靜姝說了兩個小時,說累了,見周亦白又完全沒有一絲的反應,她才無奈一聲歎息,離開了病房。

  病房外,張副總來看了江年,跟他彙報了公司的情況。

  早上開始,所有的供應商都主動打了電話過來,開始恢複供貨,之前所有的問題,都已經不是問題,沈氏所有的危機,也在一夜之間,全部自動化解了。

  彙報完了公司情況,張副總和秘書又勸沈聽南,讓他吃點東西,回去休息。

  對于公司的情況,沈聽南聽了,隻是點了點頭,淡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對于其它的話,沈聽南就跟周亦白一樣,自動忽略,等最後張副總和秘書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他的時候,沈聽南才擺了擺手道,“你們都回去吧,最近公司的所有事情,就交給張副總全權處理吧。”

  “沈總,......”

  “走吧!”張副總還想要說什麼,沈聽南卻再次擺了擺手,趕人。

  看着明顯已經不想聽,更加什麼也不想再說的沈聽南,張副總隻得無奈一聲歎息,和秘書先離開了,然後,打了電話給沈家那邊,沈默琳和沈家的外公外婆,還有傭人也匆匆地趕來。

  昨天在在萬豐集團辦公大樓的大門前所發生的一切,所有的消息都是嚴密封鎖的,沒有任何人任何媒體敢報導一個字,所以,如果不是張副總通知,沈家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默琳趕到醫院,看到重症病房裡的江年,淚水也立刻就模糊了雙眼,哭着問沈聽南道,“哥,江姐姐會不會死?”

  “不會。”沈聽南笑着去拭沈默琳臉上的淚,“江年她那麼堅強那麼勇敢的人,她一定會挺過來,一定會好起來的。”

  沈默琳也笑,重重點頭道,“恩,是的,江姐姐一定會醒過來,好起來的,江姐姐還要繼續給我上課呢!”

  “哥,要不然你去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吧,我替你守着江姐姐,好不好?”看着沈聽南,不過一天一夜沒見,他便憔悴的不成樣子,沈默琳特别心疼。

  “不用。”沈聽南寵溺地輕撫沈默琳的發頂,“守在這兒我才安心。”

  如果不是他的任性,如果他願意再多等幾分鐘,江年又怎麼會有事?

  是他,是他害得江年躺在這兒的!

  他一定要守着江年醒過來,一定要!

  “那哥,你吃點東西好不好,要是江姐姐醒過來,卻看到你倒下了,她會心疼的。“沈默琳又哭着勸沈聽南。

  “真的嗎?”沈聽南笑着問,卻笑的比哭更難看。

  “恩,當然是真的。”沈默琳重重地點頭,“你沒看到嘛,爸媽走的時候,江姐姐一直守着你,你難過,她也很難過。”

  沈聽南一笑,淚水又盈滿了眼眶,重重點頭道,“好,我吃。”

  “恩。”

  ......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每一分每一秒對周亦白和沈聽南來說,都是煎熬,仿佛一個世紀般漫長。

  還好,沈聽南聽了沈默琳的話,吃了點東西,之後又去洗手間洗漱了一下,把身上帶皿的衣服,都換了,整個人看起來,就沒有那麼狼狽,憔悴了,但周亦白的樣子,卻實在是糟糕透了。

  昨天被沈聽南狠狠揍了幾拳,雖然臉上的傷處理了一下,可是,臉上的淤青卻仍舊明顯,再加上被抽了那麼多的皿,又不吃不喝,守着江年整整一天,整個人面色蒼白的跟什麼似的,一雙眼睛又紅又腫,黯淡的沒有一絲絲亮光,下巴上的青茬,也全部冒了出來,好在昨天晚上趁着他昏迷的時候,陸靜姝讓人将他身上帶皿的衣服全換了,身上屬于江年的皿漬,也全部擦拭幹淨了。

  但此刻,周亦白的頹廢跟憔悴,跟衣服無關,跟屬于江年的皿漬無關,而是他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一絲絲的生意,就完全跟報廢了的機器,再也不能用一樣。

  這樣的周亦白,周柏生從來沒有見過,誰都沒有見過。

  走進重症監護病房,看着坐在病床前,在他進來的時候,連眸光都沒有一絲閃動的周亦白,周柏生是真的心疼。

  其實,這一年多兩年來,江年和周亦白,還有葉希影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他也早就料定,周亦白會喜歡上江年,愛上江年,因為他們倆個家世背景雖然差别大,但是在其它的很多方面,他們都是具有共同點的。

  江年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周亦白又何嘗不是,隻是,他從來不善于表達。

  周亦白是倫敦商學院畢業,江年是衛星城高等商院畢業的,他們在學識上,也都站在同一高度。

  兩個人,隻有在工作上,生活上都能達成共鳴的時候,才會在感情上惺惺相惜,愛上彼此,珍惜彼此,并且呵護彼此。

  隻是,因為一開始對江年的偏執,讓周亦白犯了很多錯,原本以為,以江年對周亦白的喜歡,哪怕周亦白犯了錯,隻要周亦白能醒悟,江年便能原諒他。

  不過,他低估了江年。

  江年的倔強,其實跟周亦白一樣。

  再者,什麼榮華富貴,江年根本不看重,因為憑她的本事,什麼樣的榮華富貴,她自己不能掙回來。

  “放心,小年那麼優秀堅強的人,她會挺過來的。”走過去,看着死寂般的周亦白,周柏生的大掌落在他的肩頭,輕輕拍了拍。

  “人抓到了嗎?”終于,在守了江年一整天之後,周亦白開口,嗓音已經嘶啞的不成樣子。

  周柏生點頭,“抓到了,是張克峻指使的,一年多前你在杭州廢了他,至今都沒能治好,他懷恨在心,就找了人,也想把你弄殘廢。”

  “張!克!峻!”周亦白咬牙,垂在身側的手,忽爾緊緊拽成拳頭,額頭的青筋,也瞬間突突直跳,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齒道,“我要弄死他!”

  “唉!”周柏生看着病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沒有任何起色的江年,一聲歎息,又輕拍了拍周亦白的肩膀道,“有張家在,弄死他,不容易。”

  “弄不死他,我也要讓他在監獄裡呆上一輩子!”倏爾,周亦白擡頭看向周柏生,一雙黑眸此刻猩紅的跟什麼似的,原本幹澀的眼眶,瞬間又變得濕潤起來。

  周柏生看着他,又是一聲心疼地歎息,握了握他的肩膀,勸道,“你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要是小年醒了,你卻倒下了,又還怎麼照顧她?”

  看着周柏生,周亦白英俊的眉宇一擰,又将視線移回了江年的身上,搖頭道,“我想守着她。”

  “我來替你守着,你去洗漱一下,吃點東西再來,好不好?”看着周亦白,周柏生像哄孩子般,語氣輕柔又無比慈愛,就跟兒時哄他一樣。

  “爸,......”

  “唉,亦白,爸明白的,但你總不能現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給折騰垮了吧,那得不償失呀!”周亦白還想要說什麼,可是,話未出口,周柏生便一聲歎息,打斷了他。

  看着病床上沒有一絲反應的江年,周亦白沉默一瞬,最終,他點了點頭,從椅子裡站起來。

  不過,卻在站起來的時候,雙目一陣眩暈,身形晃蕩,如果不是周柏生反應快,趕緊伸手一把拉住了他,估計就直接栽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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