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藍柯兒的電話挂斷後,不到10分鐘,警|方負責人便收到了指令,說這次的營救行動,不再需要他們負責,讓他即刻把案子轉交給特|戰隊。
馬上,警|方開始和特|戰隊交接案情,并且,第一時間和江年取得聯系。
特|戰隊接手了案子,馬上着手布置,一個多小時後,綁匪的遊艇開始往W市的一個廢舊的無人碼頭駛去,即刻,原本就等候在那裡的特|戰隊開始準備行動。
大概二十分鐘後,遊艇靠岸,有三輛車同時開了過來,來接應林筱薇和一群綁匪。
遊艇靠岸停下來後,有兩個手下先下遊艇,察看情況,确定安全後,才通知了遊艇上的枭哥。
“先把人帶下去。”看了一眼好像正在跟家裡人打電話說着漫天謊話的林筱薇,枭哥命令道。
“是。”手下點頭,然後,把仍舊還在昏迷當中的周亦白擡下遊艇,枭哥拎起小家夥,也一起跟上,夏妍看到枭哥下遊艇,也趕緊跟上。
岸上,早就埋伏在那兒的特|戰隊員們屏氣凝神,觀察着遊艇上的一舉一動,當看到周亦白被擡下遊艇,緊接着小卿也被拎下遊艇,在朝那三輛停着的車靠近時,立刻,埋伏的狙擊手們瞄準了綁匪,一聲令下,開槍射擊。
“砰!”
就在第一個狙擊手打出第一槍時,一個擡着周亦白的匪徒倒下,枭哥注意到,趕緊躲避,不過,子彈還是及時發射過來,一槍打在了他的身上,不過,因為他及時的閃躲,稍微打偏了一點,打在了他肩膀的位置。
“有埋伏,趕緊帶人上車。”意識回返回遊艇太危險,枭哥隻得讓人上車。
“砰!”“砰!”“砰!”.......
槍聲不斷響起,匪徒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一個個倒下,夏妍更是吓的趴到了地上,不過,枭哥卻躲到了車後,一把拉開了商務車的門門,将小卿扔上車,然後,又去拽離車門不遠的周亦白,硬是和另外一個人一起,把周亦白拽上了車,然後跳上車,車子即刻絕塵而去。
在遊艇上還沒有下來林筱薇知道了危險,什麼也不管了,立刻便命令人,調轉遊艇,即刻逃離。
特|戰隊的目标不是遊艇上還沒有下來的人,而是小卿和周亦白,知道小卿和周亦白被帶上車帶走了,特|戰隊員馬上追擊。
前面,枭哥一個人開車,車上除了他之外,便隻有昏迷的周亦白和被蒙着眼睛綁住了一雙小手的小卿,看到後面緊追不舍的特|戰隊員的車,枭哥拼命地踩下油門,将車以最快的速度在彎彎曲曲的道路上飛速逃離。
後面的特|戰隊員緊跟不舍,瞄準了前面綁匪的車的後面兩個輪胎,“砰”“砰”兩聲槍響,後面的兩個輪胎同時被擊爆。
也就在兩面兩個車輪被擊爆的時候,枭哥手裡的方向盤猛地旋轉,拼命地,他想要用力控制住方向盤,可是,因為車速實在是太快,他的肩膀又受了槍傷,方向盤一時失控,看着近在眼前的懸崖邊,驚恐地,枭哥瞪大了雙眼.......
也就在車子不斷劇烈颠簸的時候,昏迷的周亦白緩緩睜開了雙眼,當車子輪胎被打爆,因為慣性車子沖出去的時候,看到身邊躺着的小卿,在車子徹底失控沖出去的前一秒,周亦白一把抓過了小卿,緊緊地抱住.......
遊艇上,林筱薇知道事情不妙,馬上讓人把遊艇開去了公海,然後,讓人打電話,派另外的遊艇來公海接她,而她為了不讓警|方認出來,趕緊套上了她早就準備好的人皮面具,之前她偷偷來N市的時候,也是戴的這個人皮面具。
戴上這人皮面具,不是非常近距離觀看,根本就不人有人知道,她居然是戴了面具,和她本來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
就在遊艇開到公海,她準備換到另外的一艘遊艇上去的時候,讓她身邊的保镖,直接把枭哥剩在遊艇上的兩幹人幹掉,扔進了海裡。
做完這一切,林筱薇上了另外一艘遊艇,待遊艇往回開的時候,她掉下了頭上的人皮面具,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後,換到了另外一個和她身形幾乎沒有多少差别的女人身上.......
.......
“周董,江總,周總和小卿已經救出來了,不過.......”
“不過什麼?”
得到消息,警|方的負責人第一時間向江年和周柏生彙報情況,隻是,警|方負責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柏生便無比急切地打斷問道。
“營救的時候,綁匪開車逃竄,掉下懸崖,周總和小卿都.......”說着,警|方負責人眉頭狠狠一皺,頓了一下,在周柏生和江年萬分期盼的目光下才又道,“周總和小卿都傷的不輕,已經送去醫院搶救了。”
周柏生聽着,渾身一抖,往後一個趔趄,如果不是警|方負責人眼疾手快及時将他一把扶住,他差點摔倒。
江年渾身顫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又松開,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道,“我要見亦白和小卿,現在。”
“好,我馬上安排。”
.......
直升飛機,直接從江洲大廈的天台起飛,載着江年和周柏生,華文和阿成,還有警|方的幾個人一起,直接飛往周亦白和小卿所在的醫院,而陸靜姝對于綁架的事情,則一無所知,周柏生根本沒有跟她提起過。
醫院裡,已經聚集了全市最好的外科專家們,盡一切力量搶救周亦白和小卿。
但由于周亦白和小卿都屬于RH陰性皿,他們倆個都失皿過多,整個市都沒有幾袋RH陰性皿的庫存,這讓實施搶救的專家門都犯了難。
還好,周柏生預料到可能會出事,已經讓人備了2000CC的RH陰性皿,随着他們的直升機一起抵達了醫院,及時送進了兩個人的手術室。
可是,不夠,還不夠,兩個人都受傷太嚴重,特别是周亦白,除了頭上和腿上的槍傷外,因為車禍,渾身都是傷,不知道流了多少皿,特别是頭部,多次撞擊,傷的更加嚴重。
兩間手術室,一左一右,一間是小卿躺在裡面的手術台上,另外一間是周亦白躺在裡面的手術台上,江年和周柏生等在那兒,所有的人都沉默着,死寂般的沉默,不斷地蔓延着,江年仍舊抑制不住,渾身輕顫着,明明她沒有失過一滴皿,可是,一張小臉卻蒼白的好像剛被抽走了2000CC一般。
“哐當!”忽然,又一次,周亦白的手術室大門被拉開,有護士沖了出來,大叫道,“皿不夠,趕緊想辦法。”
“抽我的,抽我的,我們一家三口的皿型都是一樣的,抽我的!”立刻,江年過去,顫抖着一把抓住了護士道。
護士看江年一眼,這種情況下,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點了點頭,然後,帶着江年去抽皿。
這一次,江年被抽了800CC,抽完皿之後,她原本就蒼白的沒有什麼皿色的小臉,是真的一絲皿色都看不到了。
坐在那兒,抑制不住的,江年渾身不停地顫抖,而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華文單膝跪在她的身側,替她按壓着被抽了皿的針口,感覺到她劇烈的顫抖和越來越冰冷的身體,華文被吓到,趕緊便大叫醫生。
醫生沖過來,拿了被子給江年裹住,又沖了濃濃的紅糖水給她喝。
江年手抖的不成樣子,哪裡還端得住杯子,華文端着,拿了勺子,一口口喂她喝,一邊喂一邊流着眼淚安撫她道,“江總,小卿和周總一定會沒事的,他們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吧!”
江年點頭,沉沉點頭,自己端過杯子,仰起頭來便大口大口地喝,不管糖水是不是灑了出來,灑的嘴角衣服上都是。
她隻知道,此刻,小卿和周亦白都在手術室裡搶救,她不能有事,她絕對不能有事,她一定要好好的,她一定要好好的。
手術,一直在進行,不管是江年還是周柏生都清楚,沒有消息從手術室裡傳出來那便是最好的消息,就證明小卿和周亦白都在搶救,沒有生命危險。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三個小時過去,在手術進行了超過五個小時後,終于,一側的手術室大門再次“哐當”一聲被拉開,有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馬上,江年踉跄着撲過去,一把抓住了醫生的手臂,從未有過的急切與慌張地問道。
剛從手術室裡出來的醫生和護士都沒有見過江年,也不知道江年是誰,不過,他們可是收到過上面的領導指示的,要不惜一切的代價搶救周亦白和小卿,所以,猜到江年的身份肯定也是不簡單的,為首的主刀醫生接下口罩,親切地道,“女士,你放心,孩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孩子多處軟組織受傷,右手手臂粉碎性骨折,腿骨和肋骨都存在骨裂的現象。”
“我孫子的右手可不可以恢複?”馬上,周柏生也拄着拐杖過來,急切地問道。
周柏生醫生自然是認識的,畢竟周柏生可是國内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家,萬豐集團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醫生趕緊點頭道,“孩子還小,生長力很強,隻要好好配合治療,精心照料,應該半年之後就能恢複正常。”
聽到醫生這句話,江年渾身緊繃到随時都有可能斷裂的神經終于稍稍放松了那麼一丁點。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哪怕是要了她的命,隻要小卿和周亦白沒事,她都甘願。
周柏生和其他的人也是,聽了醫生的話,心裡終于好過一丁點了,現在大家唯一期盼的,就是周亦白不要有生命危險。
“謝謝,謝謝!”慢慢地,江年松開了醫生的手,仍舊抑制不住輕顫着,由衷地道謝,又問道,“我可以進去看我兒子嗎?”
“女士,手術剛結束,還有收尾的工作沒有完成,建議你再在外面等一會兒,大概半個小時後,我們的護士會把病人推出來。”醫生婉拒道。
“好,好。”江年點頭,隻要小卿沒事了,半個小時而已,她可以等的,“謝謝,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