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最強大腦回母校
轉業回家的林栩突然有點不适應。為了能夠重新找回在學校學習的氛圍,和心态。林栩回到了母校。
她聽着走廊裡,學弟學妹們背着《赤壁賦》的聲音。朗朗讀書聲,特别的動聽。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遊于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東山之上,徘徊于鬥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淩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禦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飲酒樂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蘭槳,擊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懷,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袅袅,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蘇子愀然,正襟危坐,而問客曰:“何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此非曹孟德之詩乎?西望夏口,東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蒼蒼,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荊州,下江陵,順流而東也,舳舻千裡,旌旗蔽空,酾酒臨江,橫槊賦詩,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況吾與子漁樵于江渚之上,侶魚蝦而友麋鹿。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于悲風。”
學弟學妹們背到這,林栩不知不覺的也跟着背了起來~
“蘇子曰:“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将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盞更酌。肴核既盡,杯盤狼籍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
正在上課的任玲發現了門外的林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走到門外。
看到林栩她高興極了。
“真的是你啊林栩!”任玲貪心的叫道。
“對不起老師,打擾您上課了。”林栩抱歉的說到。
“沒有,沒有打擾到我。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你怎麼有空回來?”任玲驚喜的問道。
“我轉業了,想回學校讀書。所以先回來感受感受校園的氣氛。好久沒回來了,還有點陌生的感覺。”林栩感慨道。
“我有辦法讓你重新找回學霸的自信,你跟我進教室吧!同學們都想見一見榮譽榜上記錄保持者。正好今天你來了。”任玲開心地說道。
林栩謙虛的說道:“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是英華最優秀的學生。”任玲拉着她進教室。
“謝謝老師給我的肯定。”林栩感激的說道。
“那是你自己努力換來的。”任玲說到。
進了教室,任玲隆重介紹了林栩。
“大家仔細看一看她是誰?”任玲一臉激動的問道。
所有同學都認真的看林栩。
有一位女同學激動的說:“老師,她不會就是全能栩吧?就是我們學校的榮譽榜上的那個文科記錄保持者。”
教室裡瞬間沸騰。同學們議論紛紛。
“你真的是林栩學姐嗎?”一個男生問道。
林栩謙虛的笑了笑點頭說到:“大家好!我是林栩!”
“林栩學姐好!”同學們異口同聲,高聲喊道。
教室裡再一次沸騰。一瞬間整棟教學,響徹了林栩的名字。
“好了。大家安靜!你們不是一直都想見全能栩嗎?今天見到廬山真面目了。今天就讓她自己來告訴你們,你們和她的差距。”任玲自豪地說道。林栩看向老師有點不知所措。任玲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們的林栩學姐已經畢業4年多了。讓我們來考考她,看她是否還記得高中的必備課文。”任玲說着看向林栩。
林栩絲毫不怯場,因為這些早已已經深入她的骨髓。
“老師讓我們來考嗎?”一個男同學問道。
“可以嗎?”任玲看着林栩問道。
“我沒問題老師。同學們盡管考。”也許自信的說道。
看着她的自信。同學們有些驚訝。
“我們剛剛背的是赤壁賦,學姐要不要背一遍。”一個女同學說到。
“這個我剛剛已經在走廊背完了。而且你們剛背過,也算是提醒我了換一個吧!”林栩誠實的說到。
既然要幫老師刺激同學們的學習态度。她就得來真格的,來點真才實學。才能讓他們相信,全能栩真的不一樣。能在英華的榮譽榜上4年不落的人。不是一般的人。她的大腦也不是一般的大腦。
“那學姐背誦《阿房宮賦》可以嗎?”另一個學生禮貌問道。
“當然可以。”林栩說着張口就來。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裡,隔離六日。骊山北構而西折,直走鹹陽。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鈎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卧波,未雲何龍?複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
妃嫔媵嫱,王子皇孫,辭樓下殿,辇來于秦。朝歌夜弦,為秦宮人。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雲擾擾,梳曉鬟也;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煙斜霧橫,焚椒蘭也。雷霆乍驚,宮車過也;辘辘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盡态極妍,缦立遠視,而望幸焉;有不得見者三十六年。燕趙之收藏,韓魏之經營,齊楚之精英,幾世幾年,剽掠其人,倚疊如山;一旦不能有,輸來其間,鼎铛玉石,金塊珠礫,棄擲逦迤,秦人視之,亦不甚惜。
嗟乎!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秦愛紛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盡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負棟之柱,多于南畝之農夫;架梁之椽,多于機上之工女;瓦縫參差,多于周身之帛縷;直欄橫檻多于九土之城郭;釘頭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管弦嘔啞,多于市人之言語。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獨夫之心,日益驕固。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
嗚呼!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夫!使六國各愛其人,則足以拒秦;使秦複愛六國之人,則遞三世可至萬世而為君,誰得而族滅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
“學姐,《勸學》”又一個學生說道。
“好。”林栩又是張口就來,絲毫不用回想。
“君子曰:學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藍,而青于藍;冰,水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繩,輮以為輪,其曲中規。雖有槁暴,不複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繩則直,金就砺則利,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聞先王之遺言,不知學問之大也。幹、越、夷、貉之子,生而同聲,長而異俗,教使之然也。詩曰:“嗟爾君子,無恒安息。靖共爾位,好是正直。神之聽之,介爾景福。”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長于無禍。
吾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吾嘗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見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長也,而見者遠;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緻千裡;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君子生非異也,善假于物也。(君子生通:性)
南方有鳥焉,名曰蒙鸠,以羽為巢,而編之以發,系之葦苕,風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幹,莖長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臨百仞之淵,木莖非能長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蘭槐之根是為芷,其漸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質非不美也,所漸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擇鄉,遊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物類之起,必有所始。榮辱之來,必象其德。肉腐出蟲,魚枯生蠹。怠慢忘身,禍災乃作。強自取柱,柔自取束。邪穢在身,怨之所構。施薪若一,火就燥也,平地若一,水就濕也。草木疇生,禽獸群焉,物各從其類也。是故質的張,而弓矢至焉;林木茂,而斧斤至焉;樹成蔭,而衆鳥息焉。醯酸,而蚋聚焉。故言有招禍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骐骥一躍,不能十步;驽馬十駕,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上食埃土,下飲黃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無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如果需要我繼續往下背的話,我也是可以的。好像剩下的應該不考。”林栩自信的說道。
任玲在一旁滿意的點頭。
“學姐,你繼續背吧!”一個男生翻到全文說道。
“好的。”林栩滿足他的好奇心。
“是故無冥冥之志者,無昭昭之明;無惛惛之事者,無赫赫之功。行衢道者不至,事兩君者不容。目不能兩視而明,耳不能兩聽而聰。螣蛇無足而飛,鼫鼠五技而窮。《詩》曰:“屍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儀一兮。其儀一兮,心如結兮!”故君子結于一也。
昔者瓠巴鼓瑟,而流魚出聽;伯牙鼓琴,而六馬仰秣。故聲無小而不聞,行無隐而不形。玉在山而草潤,淵生珠而崖不枯。為善不積邪?安有不聞者乎?
學惡乎始?惡乎終?曰:其數則始乎誦經,終乎讀禮;其義則始乎為士,終乎為聖人,真積力久則入,學至乎沒而後止也。故學數有終,若其義則不可須臾舍也。為之,人也;舍之,禽獸也。故書者,政事之紀也;詩者,中聲之所止也;禮者,法之大分,類之綱紀也。故學至乎禮而止矣。夫是之謂道德之極。禮之敬文也,樂之中和也,詩書之博也,春秋之微也,在天地之間者畢矣。君子之學也,入乎耳,着乎心,布乎四體,形乎動靜。端而言,蝡而動,一可以為法則。小人之學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間,則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軀哉!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君子之學也,以美其身;小人之學也,以為禽犢。故不問而告謂之傲,問一而告二謂之囋。傲、非也,囋、非也;君子如向矣。
學莫便乎近其人。禮樂法而不說,詩書故而不切,春秋約而不速。方其人之習君子之說,則尊以遍矣,周于世矣。故曰:學莫便乎近其人。
學之經莫速乎好其人,隆禮次之。上不能好其人,下不能隆禮,安特将學雜識志,順詩書而已耳。則末世窮年,不免為陋儒而已。将原先王,本仁義,則禮正其經緯蹊徑也。若挈裘領,诎五指而頓之,順者不可勝數也。不道禮憲,以詩書為之,譬之猶以指測河也,以戈舂黍也,以錐餐壺也,不可以得之矣。故隆禮,雖未明,法士也;不隆禮,雖察辯,散儒也。
問楛者,勿告也;告楛者,勿問也;說楛者,勿聽也。有争氣者,勿與辯也。故必由其道至,然後接之;非其道則避之。故禮恭,而後可與言道之方;辭順,而後可與言道之理;色從而後可與言道之緻。故未可與言而言,謂之傲;可與言而不言,謂之隐;不觀氣色而言,謂瞽。故君子不傲、不隐、不瞽,謹順其身。詩曰:“匪交匪舒,天子所予。”此之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