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慕蟬懶懶的應了一聲。
她重新将臉頰埋進胳膊裡,嗡聲嗡氣道,“有點低燒,别擔心,眯一會兒就好了。”
靜靜站在身邊的霍時琛不再說話了,蘇慕蟬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全身散發着室外獨有冷空氣的霍時琛叫醒了她。
溫度适中的溫開水,用紙包好的藥,霍時琛垂着纖長的眼睫,低頭将一大片藥片細心的分成四份。
“你哪來的藥啊?”
霍時琛:“醫務室。”
他将藥遞給蘇慕蟬,輕聲細語道,“吃了藥繼續睡吧,我已經和老師說過了。”
“嗯。”,蘇慕蟬吃完藥後繼續趴在桌子上,片刻後她感覺肩上一沉,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頭。
蘇慕蟬聞着曾經在霍時琛的衣櫃裡聞見的熟悉清香味,再次睜開眼,她看見霍時琛身上隻穿着一件單薄的羊毛衫和一件完全沒有禦寒功能的校服。
蘇慕蟬起身費力的拿下身上的衣服還回去,又被固執的霍時琛重新披在了肩上。
霍時琛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我不冷。”
蘇慕蟬看了一眼他身上單薄的衣服。
怎麼可能不冷?
霍時琛認真道,“真的不冷。”
他替蘇慕殘重新披好衣服,冰涼的手指輕輕蹭過蘇慕蟬的臉頰,笑了笑低聲道,“你忘了,我對疼感覺很敏感,對冷感覺很遲鈍的。”
蘇慕蟬鼻子有些發酸。
一直坐在後排目睹了全過程的花青溪氣鼓鼓的看了看趴在書桌上的蘇慕蟬,又看了看隻穿着單薄校服的霍時琛,終于轉過頭忍無可忍的朝着她的同桌怒吼一聲,“我生病了!”
同桌一臉懵逼的看着她,“我知道啊。”
你一個早自習用了整整一卷紙,我當然知道你感冒了。
花青溪不死心的繼續說道,“對于你感冒的同桌,你就沒一點表示嗎?”
同桌理一本正經的回答,“我不是把我的紙都貢獻給你了嗎?”
花青溪:………
同樣都是男同桌,為什麼她的同桌像個傻子,慕蟬的同桌像極了男朋友?難道是她說得不夠清楚?
花青溪一字一句道,“我冷。”
男同桌冷漠的看着她,“所以呢?”
所以是她表達得還不夠清楚?
花青溪單刀直入,“把你的外套給我。”
男同桌瞬間炸毛了,沖花青溪大聲嚷嚷了起來。
“給你了我穿什麼?這空調跟假的一樣,教室裡這麼冷,花青溪,你在想屁吃呢?我看你不是感冒了,是瘋了!”
花青溪:…………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
這種同桌還留着幹嘛?喂她家狗,可能狗都不吃,硌牙!
花青溪氣得七竅生煙,看都懶得再看同桌一眼,非常不耐煩道,“滾滾滾!麻溜的滾出我的視線。”
也許是因為大冬天的,隻穿着單薄校服的霍時琛太過引人注目,又或許是因為這兩個人的存在就就十分張搖,就連上課的生物老師,目光都時不時的往蘇慕蟬和霍時琛的座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