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我求了好久的外公，他終于同意了聯合收購攀西航空的方案，他還想明天跟你詳細談談，你能空出時間來嗎？”曲凝臉上滿是笑意。

　　季氏和姚氏如果聯手收購了攀西航空公司，那兩家就等于是死死綁在了一艘船上，她如何能不高興。

　　季卓然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處理攀西航空的收購方案，盡管季氏集團已經十分龐大，但是一口氣吃下一家足足有60支機隊、總價值過千億的航空公司，還是會傷筋動骨。

　　所以尋找一家優質的合作對象，由兩家共同出資收購，便是最好的方案。

　　而這，也是季卓然正在做的。

　　“那就這麼說定啦，明天你就在這邊談方案，那今晚……”曲凝說着，她的話裡有一絲暗示，眼裡也閃過暧昧的期待。

　　她想要進一步确立他們之間的關系。

　　季卓然卻道：“阿凝，姚家知道我已經結婚，所以我不想讓你受那樣的委屈。”

　　曲凝臉上的笑容頓了頓，随即又飛快笑了起來，“就知道你對我好，那你就到客房去委屈一晚上，不介意吧？”

　　“嗯，阿凝安排的，怎麼都好。”

　　“時間不早了，我先睡啦，你也要早點睡，明天還要跟外公談方案呢。”曲凝笑道。

　　“好，晚安。”他說着，語氣裡不乏溫柔耐心。

　　她笑得一臉甜蜜，“晚安，卓然。”

　　轉過身，她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

　　她眼前似乎浮現出曲煙新婚夜那晚，身上洗不去的暧昧痕迹。

　　動她不行；動曲煙，倒是動作挺快的。

　　一夜過去。

　　“起來，學用餐禮儀！”一隻手粗暴地将曲煙從黑暗中拉醒。

　　她虛弱地睜眼，眼前依舊是那兩個變态禮儀老師。

　　瘦女人看着她的模樣，皺了皺眉，“她昨晚好像一晚上都睡地上，不會生病吧？”

　　“病了也是她自找的！”胖女人想起曲煙不想念書的事就是心頭火起，但又顧忌她夫人的身份，又說，“給她找點藥吃，禮儀還是要學。”

　　說着，兩人拽着曲煙下了樓。

　　她的身體輕飄飄的，腳下也沒有了絲毫力氣，似乎還真是病了。

　　她被帶到餐桌前坐下，她的左手邊是一本《女誡》，右手邊是一份豐盛的早餐。

　　胖女人将書拿到她面前，“念書，你隻要念一句，我就給你飯吃。”

　　曲煙一雙紅唇已經褪去皿色，她連話也不想說，隻是平靜地搖了搖頭，似乎态度很是堅決。

　　“不吃飯，一會兒沒力氣站直你就等着挨打吧！”胖女人見她一副倔強的模樣，收起手上的書和早餐。

　　最後，曲煙學習用餐禮儀的道具，不過一杯水、一顆感冒藥而已。

　　瘦女人拿着戒尺走到她身邊，忽然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背。

　　啪！

　　“挺直！”

　　啪！

　　“坐正！”

　　啪！

　　“動！”

　　瘦女人的戒尺又長又細，打在身上像是被鞭子甩過。

　　曲煙這時候沒了力氣，怎麼也坐不标準端正。

　　瘦女人見狀，竟然摸出幾根長針，一針紮到曲煙背上！

　　“啊！”曲煙猝不及防被一股劇痛襲擊。

　　“看，這不就把背挺直了？”瘦女人語氣裡帶着輕蔑。

　　說着，她敲了敲桌子，“左手端起杯子，手腕垂直于桌面。”

　　曲煙沒有動。

　　瘦女人搖了搖指尖的長針，針尖隐隐帶着紅色的皿珠，反射出滲人的銀色光芒。

　　“夫人，我們本來不願意為難你的，否則昨天也不會連針都沒帶上。”瘦女人的話音裡帶着濃濃的威脅。

　　然而曲煙卻不屑，她開口，聲音沙啞，“東西都帶不齊，你們是腦殘嗎？”

　　“你太過分了！這麼沒教養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胖女人拍桌而起，氣得把早飯都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