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改口:“嚴肅的說是,我将知識與财富用做交易,換取一個人的忠誠,你覺得能做到嗎?”
“啊這……如果你有這個好奇心的話,也有了心理準備,試試也無妨。”程亦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還是選擇支持,又問,“周維清教你的?”
“算是,我也确實好奇。”她認真道,“我覺得這種方式又比幹巴巴的告白得來的感情會牢固得多。”
“感情?”程亦然挑眉,“别了,有感情也是裝出來的。你或許會得到對方這個人,忠誠的話,隻要對方道德過關也可以有,感情卻是很難的東西。你最好用來收徒什麼的。”
“嗯,不錯是個好建議!”趙楠充滿了幹勁,“我會去找需要到的人,然後收個小徒弟!”
“聽起來像cospaly,可以重置自己的人設。”
趙楠看着程亦然的眼睛閃閃發亮,驚訝道:“你為什麼這麼會玩?”
程亦然理所當然道:“我當然會玩,至少比你會玩。”
她點頭,拿出了筆記本做筆記:“再給我些建議吧!”
既然是自己小太陽想嘗試的,她當然願意事無巨細的給出自己的建議,當然最重要的是保護自己。
說完,程亦然問:“其實交友這個過程你也可以應付得很好了,你的小姐妹,還有蘇秉文什麼的。這次的嘗試你想得到什麼呢?”
“其實我是以這樣的形式為開頭,尋找适合自己的人,至少也能證明我所學,是能留住我想要得到手的東西。我可不想孤獨終老!”
程亦然聳肩:“那祝你好運吧。”
可能說是“好奇”,不如說是趙楠的執念,和對過去戀情的不甘吧。
告别趙楠,沈濂從旁邊沉着臉走過來,上下打量吊着手的程亦然。
程亦然心虛的縮着脖子:“别兇我。”
“我兇你幹嘛?”沈濂聞言有些奇怪,坐下來接過她左手拿着的勺子,自己先嘗了口飯菜,覺得還能吃,這才給程亦然喂,問道,“有傷到骨頭嗎?”
“沒有,軟組織挫傷,不能動,過幾天應該就好了。”她回答,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張口接遞到嘴邊的飯。
“腦袋呢?”
“撞破了,小傷口,腦震蕩。”程亦然小聲道。
“沒有其他傷了吧?”
“嗯,腳也扭了……”
“那你跑來學校幹什麼?”沈濂有些煩躁,“吃完飯跟我回去。”
“好。”程亦然乖乖點頭,問,“你今天不去公司啊?”
“底下的人又不是飯桶,我不去有什麼關系,手機也可以聯系。”
“哦,這樣啊。”她點頭,心底的忐忑逐漸散去,軟軟道,“那你會照顧我嗎?”
“會。”沈濂看着她嘴角沾上的飯粒,眸色微深,俯身吃掉米粒,又側過臉親了下她的唇。
程亦然睜大眼睛,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麼被親。
“你知道自己像什麼嗎?”他垂着狹長的雙眼低聲道,聲音帶着意味不明的危險氣息。
程亦然茫然臉。
“像受傷不敢回家的小野貓。”他說着,又低頭去聞了聞她腦袋上的紗布,接着說,“以後不能這樣,我會擔心的。”
程亦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些走神,側頭埋他脖子裡,又伸手在他背後摸了摸,小聲嘀咕道:“你也是,你像隻大灰狼,我要找到你的尾巴。
尾巴?
沈濂臉一黑,抓住她摸到自己屁股的手:“别動,你看你耳朵從頭上冒出來了。”
程亦然愣了下,沒好氣道:“我才不是貓,我一點也不喜歡貓!”
“那你喜歡狼嗎?”
“大狗狗?喜歡。”她煞有介事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嗯。”沈濂很受用,眯着眼睛揉她毛茸茸的頭發。
沉默了一會兒,程亦然羞恥道:“……好幼稚啊。”
“哼。”沈濂不以為然。幼稚是什麼鬼?他隻知道懷裡的媳婦很香。
吃完飯,沈濂還帶着她到醫院檢查了一遍,确定她沒有隐瞞傷情,抱着放床上,溫柔道:“疼嗎?”
“我又不怕疼。”她有些得意道。
“我沒問你怕不怕。”
她縮了縮脖子:“哦,還好,覺得有點不舒服而已。”
沈濂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怕自己,她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會?還是以前有什麼心理陰影?話說,這個家夥說自己“不怕疼”實在讓人心堵。
是人都怕疼,特别是女孩子,不止疼,還有可能會毀容呢,她得意洋洋的幹什麼?神經病。
他心情百感交集,幫她掖了下被子,低頭親了親她額頭:“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說自己‘不怕疼’。”
不說就不說,還是改變不了我不怕疼的内核。程亦然想着,目不轉睛的看着坐在床邊的沈濂,還是有些緊張。
沈濂讓她看着自己,看不清那雙異瞳的情緒,但他感覺她好像還是有些怕自己,就像是害怕自己一眨眼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