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語大的暑假時間到了,周維清蔫頭耷腦的被老爸接回去管理自家産業,不過周父得到女兒的成績單後非常的高興,覺得自家女兒非常有覺悟有擔當,狠狠誇了一頓。
然後給了女兒一份相對輕松的任務,業績如何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讓女兒陪陪趙老兩位,還有就是享受暑假!
周維清喜出望外,蹦起來就給了老爸一個麼麼哒。
“爸我愛死你了!”
“哼!老爸我再替你管個五十年還是沒問題的。”
“好耶!到時候就可以将擔子直接給您孫子了!”
周父生氣地推開女兒:“沒出息的東西,滾遠點!”
咳,太得意忘形了。
周維清幹笑,給老爸順氣。
“說到孫子,你是不是還在跟那些戲子玩?還是跟一堆!你能不能收收心!這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誰!”
“呃,我沒有的。”
“你有沒有我不知道嗎?房都開了!上次那件事要不是我把輿論壓下來你就火了!”
“那是假的……”
“我才不管假不假,你要是真心的可以娶一個回家裡,我不幹涉。不然老爸我再給你挑個挑個能幹的也行。”
“嗯嗯,都行都行。”
“你又這态度!能不能上點心?!”周父拍桌。
周維清無辜臉:“我沒,我這不是聽話嗎?”
“氣死我了……”他扶額歎氣,“你也考慮一下終身大事啊,隔壁家姓謝比你小四歲,都找媳婦私奔了!你看看你!一點志氣都沒有!”
周維清:“……”
呃,這個她還真不敢恭維。
“還杵着幹嘛!給我滾遠點!”
老爸更年期,她得躲着點。周維清起身麻溜地溜走了。
沒過幾天,她帶着行李去老爸給自己安排好的地方出差。
公司運作還是很完善的,她上來當了個空降CEO,也不用她做什麼。
她坐在辦公室裡翻着資料,将公司内部的消息和底下的藝人都了解了一邊,做自己“抓蟲子”的工作。
傍晚,公司的人自發地給她辦了個歡迎會,大家熱鬧了一陣,她腦裡刷起各部門和藝人的信息,一個個面對面去了解了一遍。
徐安橋端着酒杯,站在角落出神的看着她的身影。
她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在外人看來的姿态是很放松的,帶着一種運籌帷幄的強大氣質,但她看人的眼神是認真的,這種微妙的矛盾格外撩人,惹人遐想。
忽然,她笑了起來,跟對方碰了下被子,将手裡的酒一飲而盡,朝自己看了過來。
徐安橋握着酒杯的手一緊,低頭看杯子裡透亮的液體,泛起一圈一圈地漣漪。
“好久不見,我記得你不在湛藍啊。”周維清轉身在他跟前坐下,對上了他的視線。
徐安橋呼吸微滞,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語氣會這麼自然,還是在承認認識自己的狀态下……果然沒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嗎?
他不知道得欣喜還是失落,不安地移開視線,轉動手裡的酒杯回答:“調過來了。”
“适應得還好嗎?你換了個經紀人吧?”
他可恥的心跳加速了,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話。不是說不出話,是拒絕和她交流。因為她如此自然的态度……他拒絕再和她交流。
嗯?是生氣了嗎?周維清手指敲着桌面,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抿了口酒。
“等下散會約嗎?”
他有些沒反應過來,轉頭呆呆的對上她視線:“和……我說話嗎?”
“嗯?不然?”周維清詫異,“你沒聽清嗎?狀态不好?”
他微微睜大眼睛,嘴唇嗫嚅:“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笑了,“你不會被吓到了吧?小兔子?”
徐安橋回過神,闆起臉移開視線,心裡小鹿亂撞,他煩躁地捏着手裡的杯子,好一會兒,扔了句:“太晚了,不約。”
“咳!”她起身放下杯子走到中心,“諸位,很感謝你們的精心為我準備的歡迎會,日後的工作裡我不會辜負大家的熱情和期待,讓大家繼續努力,讓湛藍更上一層樓吧。”
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她宣布了散會,大家打包了下東西陸陸續續離開了。
徐安橋站在原地,緊緊捏着杯沿。
最好離開的是徐安橋的經紀人,目光遲疑的在自家藝人身上轉了一圈,看了眼小老闆,恍恍惚惚地離開了。
周維清找了個位子坐下,放好手裡的酒,在茶幾上拿了份葡萄吃。
離徐安橋遠遠地,也不看他。
徐安橋微微捏緊拳頭,将杯子了的酒喝完,放在了旁邊的吧台上,大步往房門走,在門後又停下動作,回頭看了眼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葡萄的周維清,開門出去了。
周維清動作頓了下,聽着關門聲響起,深吸了一口氣,懶懶地靠在了沙發裡。
不聽話呢,也沒有辦法。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