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摔倒了,姓徐的并不關心自己疼不疼,他隻想要親親。
周維清後悔了,推開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檢查了下自己的胳膊,冷冰冰地朝地上的人笑道:“之後我會給你安排護工,在家好好養傷。”
徐安橋還愣着,她無情地轉身走了,還帶上了門。
“等等!周維清……”他扶着拐杖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撲過去打開門。
周維清大步流星下樓,大長腿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沒一會就從公寓出來了。最後回頭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上車走人。
她後悔了。
徐安橋腦裡彈出四個大字,原本還不敢确定的驚喜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消失不見,他抓了空,心無限下墜……
然後又摔了一跤。
大概……是被抓弄了?
他搞不明白,也不敢想象對方是否真心,這份原本高不可攀的情感到底為什麼是以這樣簡陋的方式交到自己手上,他不敢接,燙手也就算了,還會吃人。
有點可怕。
她是周總啊。
徐安橋療傷的日子在這樣無限的糾結和挫敗中煎熬度過,經紀人去看了他幾次,每一次都會罵他一頓,不是很懂他為什麼每次都把煮熟的老闆給放跑了。
他脖子上頂着的是個錘子嗎!!
不過最近看他失魂落魄地消沉得厲害,又不得不耐着脾氣安慰鼓勵他。總而言之,他需要雞湯,需要洗腦!沒有老闆這座靠山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暴自棄!
他們周娛做的是正經文化傳媒企業!
徐安橋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來,恢複好後便投入了工作,不過公司卻見不到周維清的身影了。
聽說是……休假?
總之與自己無關了。
徐安橋有些渾渾噩噩,他連那天周維清到底想什麼都不知道,似乎她對感情的态度非常率性,連努力一下都不肯,對待自己的幾次道有些不同,可到最後她還是把自己甩下了。
不是很明白她到底在玩什麼,可能真的在玩。
而且……自己完全沒有勇氣靠近她啊。
至于當時為什麼要吻她?
啊這,那不是,如果真不做點什麼的話,不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嗎?他是這樣想的,抱着有些瘋狂的決心。
那是最不像他自己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去控制。
經紀人看他雖然投入了工作,但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完全沒有幹勁,叫過來訓了一頓,最後又找機會偷偷給小老闆周維清彙報了他的近況。
周維清冷漠無情地回了四個字:“自生自滅!”
她這麼說的話,經紀人倒是蠻驚喜的,混迹情場多年的他一眼就看穿了,這完全就是有感覺的嘛!
于是他再次充當佛系的月老,給徐安橋放了三天假,讓他多去外面走走,調整好自己的狀态。
不過徐安橋覺得自己再這樣荒廢下去就要被放棄了,并不想得到假期,還很認真的和經紀人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再給他添麻煩。
經紀人:“……”
他好像有些懂這個家夥為什麼沒成功釣到小老闆了,腦子看起來不太靈光呢。
第二天,徐安橋被扔出了公司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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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周維清正帶着趙楠爺爺奶奶在公園玩,他們在打太極,自己端着本書在樹底下看,跟前石桌上兩個小朋友在挖雪糕吃。
“姐姐!姐姐!我吃完了,還想要!”
“别了,你沒錢,沒錢不能去買東西,不然會被警察叔叔抓的。”
“警察叔叔為什麼要抓我啊!”
“警察叔叔好可怕……”
“喂,你知道雪糕是怎麼來的嗎?”周維清合上書正襟危坐。
“姐姐知道嗎?”
“姐姐給我們買雪糕吧!”
“咳,聽我說。雪糕是農民伯伯種出來的,來,跟姐姐念——鋤禾日當午……”
“不念!不聽!”
“姐姐好煩啊!就是不想給我們買雪糕!”
“還用警察叔叔吓我們!壞姐姐!”
“壞阿姨~!”
幾個小朋友輪流鄙視了周維清一遍,手牽着手屁颠屁颠跑了。
周維清:“……”
阿姨什麼的,也太過分了吧。
她歎了口氣,低頭繼續翻自己的書。她是大孩子了,不會和小孩子計較的。
啊唔~
看了半天書,她打了個哈切,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已經要到十點多了,喊人回去吧,不然就要中暑了。
她去喊人,穿着太極服的爺爺奶奶正坐在樹蔭下,拿着平闆電腦和趙楠視頻通話,她盡職盡責地喊兩位回去,倒是被趕一邊去了。
有點熱,買個冰激淩吧。
太慘了,她太慘了,老少皆嫌,需要一點甜甜的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隔一條馬路就是冰激淩店,她推門進去,似曾相識的幾個小朋友齊齊看過來。
“姐姐來吃冰激淩了!”
“姐姐,你帶錢錢了嗎?”
“姐姐能幫我再點一個冰激淩嗎?想吃芒果味的,謝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