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被許純熙救了,雖然不怎麼待見,但還是象征性的邀請了對方吃頓飯。
時間在下周日。
趙楠感到出乎意料:“我會以為她會迫不及待呢。”
程亦然不知可否,她覺得許純熙真沒什麼理由纏着自己不放,或許隻是普通的想要交朋友,加上性格悶騷不知道怎麼和自己打交道。
畢竟她并不覺得自己人見人愛。
不過對方是想交朋友,還是交往,她都沒有興趣就對了。
“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趙楠拍案決定。
聞嘉魚蠢蠢欲動,程亦然和他道:“你就别去了。你這麼可愛,我怕她愛上你會很麻煩。”
蘇秉文見縫插針:“嗯,說得沒錯。喜歡上聞嘉魚這種人,實在讓人覺得麻煩。”
“呸,小狗!”聞嘉魚嗤之以鼻。
“罵誰小狗呢?小狗罵誰?”
“呸!”
蘇秉文捏了捏拳頭,睨他一眼:“我不跟你計較。”
“小狗!”
“你!”
趙楠不忍直視:“太幼稚了,你們不如打起來吧。”
程亦然也煞有介事的想,我魚還是離這個家夥遠點好,都要變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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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然讓沈濂查昨晚堵自己的幕後黑手,以為很快就能出結果,但沈濂表示很難搞。
她看他也不算很急,猜測說:“一個兩個的,都是我情敵是吧?”
沈濂面無表情的否認:“怎麼可能?你想多了。”
程亦然欲言又止,搖頭。不指望他了,自己查。
查起來還是很容易的,問警察就好。不過警察表示那些人挺硬氣,沒把幕後的人供出來。
她拎着兩箱鈔票進去,擺桌上問他們是誰雇傭的他們,十秒之内沒說拿走十萬,看得對方嗷嗷叫,沒一會兒就招了。
四人組直接給出了名字和樣貌,程亦然直接将人約出來,彬彬有禮的聽完她的诋毀和對沈濂的愛慕,然後将她腦袋卡在了欄杆裡,飄飄然離去。
第二個就很謹慎了,紅衣男隻知道電話号碼,她查下去發現對方竟然是個普通的上班族,而且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了一張卡。
程亦然直接搜集了上班族公司的高層,然後對照近期和沈行程重合的合作方,篩選出有女兒的家庭。
可以說是非常有針對性了。
但她也沒找錯路,最後确定了嫌疑人,她還撩撥了對方一下。
高家的千金,一個坐輪椅的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遇到沈濂的時候,沈濂以非沈家的身份出現在草根人才的隊伍裡,宴會上衆人嘲諷他長這張臉可以入贅高家娶他們的瘸子女兒獲得助力。
當時這位千金也在宴會,親眼看着沈濂将對方說得啞口無言,羞辱得面紅耳赤,最後表示他不與狗屎為舞,像個龍袍加身的帝王一樣高傲入席。
當然,之後确實有不少有實力的家族向他抛出橄榄枝。
沈家沒落,但人脈還在,沈濂混得并沒有太艱難,要應付的隻是那些死了心要收他的人。
這位千金也因為這個,有了要接近沈濂的心思。
程亦然是怎麼撩撥她的呢?
她以沈濂正經女友的身份将人約了出來,高小姐對她也并不意外,是個自信的人,信誓旦旦的報着程亦然的資料,台詞還沒說……
程亦然無視了她,漫不經心的給沈濂打了電話。
不過電話鈴聲在背後不遠處的地方響起,她覺得有些而耳熟,直到發現跟前的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身後。
沈濂拿出手機接通,站在程亦然身旁低頭瞧着她:“有事嗎?”
程亦然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附近,笑容變得詭異:“沒有事了。”
沈濂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不妙,還沒梳理清楚就見她起身,臨走的時候還将咖啡喝喝幹淨了,狠狠看了自己一眼,不緊不慢的往外走。
他覺得她是真的生氣了,看也沒看對面的人一眼,大步追了出去。
“程亦然……”
他攔在她跟前,伸手摁住她肩膀,大腦的思考能力暫時的作廢,他沒頭沒腦的問:“你怎麼生氣了?”
“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程亦然語氣冰冷,“直接、坦誠的回答我。我不想聽到其餘廢話。”
沈濂抿唇,有些不耐,但他預感沒忍住就是一場皿雨腥風的戰争,壓着脾氣道:“跟蹤你。”
“為什麼?”
“想知道你會去哪裡。”
“為什麼?”
還是面無表情的三個字,沈濂越來越不耐,他很讨厭這種被質問的感覺,更何況他确實有事故意瞞着她,這樣被戳破太讓人難堪了。
他深呼吸,視線移到别處,繼續道:“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人是情敵,都是我牽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