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已經靠着沈濂的教材學完了高中的内容,自然不會再轉學去适應新環境……她看起來是那張喜歡和朋友們每天去嗨的現充嗎!
雖然她确實是像憑借一雙拳頭去欺負小朋友,繼續做自己的大佬夢。
但她還得考大學,這種使人堕落的活動她忍痛割愛了。
半年左右的時間,程亦然每天過着刷刷題,釣釣魚,偶爾研究程母和喬任明的生活。
喬任明對這個家不太熱衷,對程母也不太熱衷,倒是沒有再大打出手,讓她有種程母和程亦然其實是他養外面的情婦和私生女的既視感。
不過喬任明确實沒有其他女人,他就是個工作狂。
某日,程亦然刷完題,再次來到河邊的老地方釣魚,架着魚竿,遮陽帽蓋在臉上,躺進小椅子裡閉目養神,身後的小樹林有松鼠來來往往,有時還會調皮的從草叢鑽過來。
有趣而惬意。
這也是她的另類午覺。
至于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有次亂跑走到這裡,看到一個魚簍,手賤的連魚帶婁扔進了河裡,被一群小屁孩追了一路,不打不相識,天真善良的小孩子們教了她釣魚,讓她将魚賠給他們。
程亦然就此迷上了這個活動……雖然她不綁魚鈎,隻帶些餌,還不收杆。
用釣魚的方式喂魚。
而且她有好幾次見到了沈濂,他會時不時出現在河對岸,有時候和她一起釣魚,有時候拿着石頭砸她的魚,有時候就什麼也不做看她一會兒就離開。
就是不和她說話。
可能就是在等程亦然說話,但她看不說話的沈濂很可愛……
現在是夏季,兩岸長滿了滿天星,平靜的河水裡倒影着天上幾片孤零零的烏雲,程亦然攤開遮陽帽看了眼天空。
太陽被遮住了。
她不介意淋雨,做好心理準備後便拉下帽子,看到了從滿天星走出來的沈濂。
還是闆着臉一聲不響的出現,特别是河邊沒什麼人,看着跟個勾魂的黑無常。
他就一直這張臭臉?不是面癱了嗎?
程亦然想着,水面的浮标晃動起來,她拿下帽子起身……看着。
魚不一會兒就拿到魚餌跑了,程亦然看得津津有味,心滿意足,又躺了回去。
沈濂:“……”
傻子。
“啪!”
一顆石子擦着她帽檐掠過,驚得身後的小動物瞬間躲了起來,鴉雀無聲。
程亦然:“……”
不要理他,理他就開始來勁。
程亦然要用完自己魚餌,烏雲已經占領了頭頂的天空,她還磨磨蹭蹭不肯離去,終于還是下定決心将魚餌撒了,拎起魚竿拖着小椅子趕回家。
沈濂也黑着臉離開。
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雨點打濕了路面,一陣冷風刮來,雨水淅淅瀝瀝越來越大。
路邊沒有遮掩的地方,程亦然将椅子河魚竿随手扔在草叢裡,用手遮着腦袋一路小跑。
沈濂撐着把黑傘站在橋上,看着雨霧裡的身影晃悠悠的身影,走近才發現這個智障在踩水坑,還帶着節拍。
他臉色頓時黑成鍋底,想走過去在她不怎麼聰明的小腦袋瓜拍兩巴掌,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她肯定是故意啊!
他決不會上她的當,他就不過去!他要站在這裡嘲笑她!
不過這個念頭不太堅定,看她還在玩水,而且這雨也沒要停的意思,恨不得現在就将她拽走。
遠處的程亦然發現了沈濂的身影,特别是看到他還帶着傘,人在雨中愣了下,然後大步跑了過去。
沈濂腳步不由自主的迎上去一步,很快又反應過來,自己應該躲起來……
還是算了,自己的人,淋壞了還不是自己心疼?等她過來一定要狠狠嘲笑她!
程亦然跑過來的時候笑得很燦爛,還蹦蹦跳跳的,鑽到他雨傘下,握住了他的傘柄……
他嘲諷的話剛到嘴角,突然意識到不對,果然小家夥表情突然猙獰,雙手握住他傘柄狠狠地拽過來。
沈濂臉又黑了,單手往身側一收,将她整個人都拽了過來,攬着腰肢一口咬在嘴角。
程亦然隻覺得疼,搶傘的雙手更用力了。
他手往上移固定住她腦袋,将唇瓣貼合,輕輕一吮,随後快速将人松開,很惡劣的拽開她扒拉着雨傘的手,大步流星離開,留給程亦然一個潇灑的背影。
程亦然瞠目結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擡手用手背搓了搓已經僵硬的嘴角。
靠……
我居然輸了。
額,也沒有吧?他還不是親了我?
等等,吃虧的還是我吧?
“啊切~!”
程亦然打了個冷顫,搓着手臂溜了。
當然,淋着雨。
回到家,程亦然脫掉外套,頂着濕哒哒的頭發沖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