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柳正要敲沈濂房門,正好房門往裡打開,沈濂走了出來。
她看了他那張臭臉,歎了口氣:“你又和程亦然鬧矛盾了?”
“看戲嗎?”他冷冰冰道。
“我可不管你們!”說到這個她就來氣,每次受傷的都是自己!
“就是來提醒一下你們,吵架可以,我們是個團體,明天開始,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出來!”
沈濂沒說話,他和他們可不是團體,他隻是要跟着程亦然。不過程亦然是他們團體的,她要訓話的對象應該是她而不是自己。
他翻了個白眼,從屋裡走出來,光明正大的走到房間門外,打開進去了。
唐菀柳:“……”
沒一個人讓人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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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然窩在被窩醞釀睡意,發現他進來,拉起被子蓋住自己,不過露出來眼睛,拒絕他靠近。
“還在生氣嗎?”他關上門走了過去。
程亦然連忙用被子将自己纏起來,被他拽住,掀開鑽了進來,她掙開沈濂的手,回身踢他。
沈濂握住她腳腕,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在她腳底撓了撓,面無表情道:“我給你暖床,你消消氣。”
程亦然掙紮了一會兒沒把他甩開,死魚一樣癱在床上。
“我沒生氣,我氣什麼,你說得很有道理,互相隐瞞……啊,不對,有私人空間沒什麼錯,都可以理解。”
沈濂垂下眼眸:“我沒有那個意思……”
程亦然翻身撐在他耳側,直直看進他的眼睛,歎了口氣,俯身親了他一下。
“大概能理解,不用和我解釋了。”她翻身背對着他,嘀咕道,“我隻是覺得煩而已。”
沈濂蹭過去,将她轉過來面向自己,四目相對看了一會兒,他湊過去吻她。
大概能緩解她的不安吧。
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觸碰,程亦然拍了拍他兇口,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過沈濂沒有松開她,加深了這個吻。
程亦然覺得沈濂在某種程度上應該算很單純的男人,他的對自己接觸幾乎都與性無關,隻是單純的想要安慰或表達歡喜,就像是個孩子。
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問題,她的異瞳大概會讓人覺得了無生趣?
想到這個,她費勁的從沈濂懷裡掙紮出來,看了他一眼,随後将腦袋埋在被子裡。
還是很想笑,異瞳的事她不感冒,就是覺得沈濂很可愛。
她大概是瘋了,怎麼整天可愛可愛的想他。
沈濂茫然的看着像鴕鳥一樣埋着腦袋的一團小家夥,看她通紅耳朵和脖子,應該是害羞了。
不過幹嘛要躲開?
他皺眉,随即又松開了眉頭。
哦,好吧,這裡不是自己家,不方便。
隻是她剛剛用迷離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他覺得現在很難受。
媳婦不想要,那還是忍吧,有什麼辦法。
他靠着程亦然腦袋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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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程亦然神清氣爽的起床,看着身邊還在沉睡的沈濂,她本來想讓他繼續睡,不過這算是第一次旅行的第一個早晨,要不要問候早安什麼的?
她思索着躺回去,不過沒到三秒就思索完了,掀開被子走人。
太膩歪了,不至于,免得等會叫起來又被他纏着,還不知道要拖多久。
今天滑雪!耶!
沈濂睜開眼睛,看着身邊空蕩蕩位置,郁悶捂臉。
頭疼。
起床收拾好,吃完早餐,程亦然歡歡喜喜的和他們一起去了滑雪場,沈濂在後頭跟着,沉默又孤獨,好像被抛棄在一邊的小可憐。
聞嘉魚覺得他很識相,暗暗點頭,不過下一刻程亦然就去牽了他的手,和他站在一起。
聞嘉魚:“……”
哼!禍水!
聞嘉魚作為這次旅行的主角,他們都圍在了他身邊,比沈濂的處境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不過滑雪是大家的意願,聞嘉魚自己倒是對滑雪不感興趣,他隻喜歡爬爬雪山什麼的,不過……雪地摩托他還是蠻期待的。
蘇秉文表示這些戶外活動沒有什麼是他不會的,還笑話說自己可不像聞嘉魚這麼弱不禁風。
聞嘉魚被刺激,當時表示滑就滑!比試比試!
程亦然忍不住站出來:“你會滑嗎?”
“不會。”他不以為然,又道,“這有什麼困難的?難道他就很厲害嗎?我不信!”
“還真不簡單。”蘇秉文哭笑不得,“你就别逞強了,不會,你當玩滑梯玩着樂就好,可别出什麼危險。”
聞嘉魚不服,瞪大眼睛憤憤看了他好幾眼。
趙楠撓着頭,小聲嘀咕:“我也不算會,來之前在大學體驗過一次,光是選器材就夠人頭疼的了。”
蘇秉文馬上道:“我教你。”然後揉了揉她腦袋,好像就此高趙楠一節。
“不會不要緊,你們放心。”唐菀柳笑得有點甜,“我們帶了一位全能的經驗豐富的教練,他會幫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