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這才慢吞吞地起身,她躺的久了,腿都麻了,下來的時候差點腿一軟跪在地上。
雙腿跟灌了鉛一樣,她進了房間,把自己往床上一摔,腳勾着被子往上一提,整個人就縮到被子裡去了。
“家裡有藥嗎?吃了藥再睡。”
“你好煩呀。”許瑟嘟喃了一句,把手機扔到一邊。
她本來就頭疼,陸亭還在說話,更加頭疼了,腦袋嗡嗡作響。
陸亭看了眼手機,還是通話狀态,她大概是迷糊了,都沒挂電話。
陸亭看了眼時間,才九點半。
他拿了錢包出去,怕許瑟嫌吵會把電話挂了,一直沒發出聲音。
去藥店買了些藥,提着去了十九棟。
許瑟房間的陽台是對着門口的,房間裡沒有亮燈,但是借着路燈能看到,她房間陽台門沒關。
陸亭隔着電話喊了她兩聲,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是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誰在說話?”
陸亭忍着笑:“你看看手機。”
許瑟掀開被子,摸到手機,強撐着睜眼看了一眼:“你怎麼還在啊?”
她生病之後整個人都好像變了個樣,說話軟糯糯的,跟撒嬌一樣。
陸亭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我在你家樓下,給你買了藥,吃了藥再睡。”
她不說話,他就繼續吵她。
然後,電話就被挂了。
聽着手機傳來的嘟嘟聲,陸亭“嘶”了一聲。
沒多久,别墅門開了,許瑟還穿着今天白天穿的那條裙子,睡得起了褶。
她跑出來,在他面前站定,伸出手:“藥。”
陸亭把裝着藥的袋子挂到她手上,忽然伸手探上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