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年前,京都還不是這個樣子,還沒有現在這麼繁華。
秦婉昭帶着她參觀完京大之後,又帶她去了幾條小巷子裡,那裡有許許多多的小攤。
明明都過去那麼久了,許瑟以為她應該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可是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清晰。
她記得京都的豆奶很難喝,烤鴨好吃,薄薄的一片,卷着餅,加些醬料。
秦婉昭還帶她去聽了相聲,她沒聽懂,但是也跟着看得入神。
那時候秦婉昭還跟她說,等她大些,能聽懂了,再帶她來一次。
許瑟愣愣地盯着窗外,陸亭喊了她好幾聲才把她喊回神。
他沒問她在想什麼,打開書,翻到數論那一節,從頭開始給她講。
數論講求邏輯,許瑟邏輯性沒那麼強,再加上她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這種東西,每次聽課也沒怎麼認真聽,所以一直沒學會。
陸亭按照他的方法,給她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末了,問她:“還有哪不懂的嗎?”
許瑟搖了搖頭:“懂了。”
對于許瑟來說,陸亭講得要比賀天潤更好一些,主要是賀天潤的聲音太催眠了,許瑟每次上他的課,全部精力都用在不讓自己睡着上面了,是以根本沒能聽進去多少。
陸亭的聲線清冽好聽,光是聽他說話都是一種享受,所以盡管他講的是讓人腦殼昏的數論,許瑟也還是勉強聽下去了。
“我給你出道題,你做做看。”
“不要,”許瑟任性地拒絕,“我困了我要去睡覺了晚安。”
她一連串地說完,拿起本子就要走,陸亭扯住她睡衣帽子上的兔耳朵,把她拽回來:“做題。”
許瑟被他扯得往後退了兩步,她把手從肩膀上探到身後,将帽子揪回來,一字一頓:“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