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一旁看着我,看着我忙完手裡的事情。然後繼續在那裡自言自語。
說着什麼家裡最近的食物不夠,自己的父親去林子裡打獵什麼什麼的。
我依舊沒有理會她。
第三天,她又來了。這一次帶着一點食物過來了。又是那個友好的打招呼作為開場。我閑着沒有事情做,當作是解悶,就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着她說話。
她也不管我的反應如何,一個勁的自我說着。
說自己在家裡不受寵,阿母對别人比對自己好之類的。
這真是一個可憐的雌性,也許她把我當作是樹洞,傾吐着自己的委屈與不快吧。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在我療傷的這段時間裡,她每一天都會按時來到我這裡,手上總是會帶着一些食物,可能是怕我餓肚子吧。
那之後我原本冷漠的心有了裂縫,也慢慢的願意和她說上幾句簡單的話。
我得知她是牛部落裡一戶簡單的普通家庭。家裡隻有她一個孩子,自己的阿爸身體有殘疾,不能夠捕獵到太多的食物。
自己原本是可以去牛部落裡面專門養雌性的地方生活,但是因為不放心阿爸就留了下來。
自己的阿母不止阿爸一個獸夫,因為嫌棄阿爸,所以連帶着也不喜歡自己。即使自己是唯一的一個孩子......
那之後,我們的關系越來越好,她每天還是老時間帶着食物來見我,陪我說話,雖然大多數時間裡面是她自己一個人說。
我的傷勢好了之後,原本計劃馬上動身走的。去到下一個部落繼續挑戰。
但是安米這些天的做法讓我有了一絲動搖。
畢竟她可以說得上是自己長這麼大以來的第一個不嫌棄自己的,願意和自己說話的朋友了吧。
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夠因為一點小事情就止步于此,所以我還是得走,隻不過走之前我必須要為她做一些事情。
她說她家裡食物不夠吃,我就為她打獵,再悄悄地丢在她家門口。
她說她從來沒有看過餘香百合,我就下深谷,屠毒蟲為她摘來。
......
作為朋友,也是為了感謝她對于自己的照顧,我一一把她想要的東西送來了。
那一次她說她沒有吃過部落聖果。
于是我就去那懸崖,摘果子。
得到果子的我很是開心,因為我想這這個可能會讓她開心很久。也算是作為朋友的我可以幫她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當我興沖沖的拿着果子去找她的時候,我才發現什麼朋友,什麼溫暖,這些不過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安米根本就是在捉弄我。
她和她朋友說,我就是一個笨蛋,給我一點好處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
她隻是無聊和朋友的打賭。看安米是否可以接近我這個拒人千裡之外的人。
她們一邊讨論着,一邊笑着。絲毫沒有發現躲在外面的我。
我很想要沖進去質問她,很想要問她為什麼。但是我忍下來了。
我把果子放在門口之後,就一個人走了......
再之後,我就繼續我的挑戰之路,隻是我越來越不愛說話,比之前更冷漠,更加難以對人敞開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