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兒是誰?”
這不是重點啊!
紀雲舒抿着唇,看着周圍的黑衣人,道:“鸾兒是我的相好,我若死了,她定然也會随我去的。”
相好?
景容面色一沉。
周圍的黑衣人,見兩人一言一語,領頭的一臉兇狠,舉着劍,上前兩步。
“主子說了,拿下二人首級者,重重有賞。”
“殺!”
黑衣人圍殺上來,各個赤目兇疾,兩顆人頭,他們勢在必得。
在那些黑衣人逼近過來時,景容拉着紀雲舒在原地轉了一圈,順帶着用自己手裡挑着的長劍,将黑衣人的劍鋒擒扣在一塊,形成了一個“花苞”的形狀。
就在景容正要挑開這些劍時,紀雲舒将腰間挂着的一個繡花荷包扯了下來。
“閉上眼睛。”她立刻跟景容說。
景容雖不明白,但還是将眼睛閉上了。
下一刻,紀雲舒将荷包裡白色的粉末撒了出去。
黑衣人的眼睛碰到那些粉末時,當即便辣得生疼,手裡的劍全部松落,捂着眼睛往後退去,甚至有幾個人打滾到了地上。
一陣哀聲慘叫!
景容睜開眼睛就看到這般慘相。
紀雲舒立刻拉着他的衣袖。
“趕緊走了,那東西很久沒用了,我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景容點頭,拉上她的手,趕緊離開。
繞了兩條街,确定那些人黑衣人不會再追過來,才停下。
紀雲舒氣喘籲籲,回頭看了好幾眼,這才放心。
“你撒的是什麼?”景容正色問她。
“是石灰粉加礁汁,碰到眼睛裡,不瞎也得廢。”
“沒想到,你還挺狠的。”
狠嗎?
她看了景容手中那把劍一眼,說:“我隻傷人不殺人,王爺的劍,可是沾了鮮皿的。”
此刻,景容的手上,依舊捏着那把本要刺向自己的長劍,他的目光中,也頓時閃過了一道極冷的寒光。
“我若不殺人,這把劍,刺的就是我和你。”
“……”
紀雲舒無言以對,這一刻,她竟然覺得他說的對極了。
殺人!未必是罪念。
就像素雲和老管家要殺周家小姐一樣,沒有隐忍和痛苦,她們也不會走上那一步。
紀雲舒神情漸淡,擰着眉,頭微微低下,往前走了起來。
景容看出了她的神色,立即用衣袍将劍上的皿擦去,丢到一堆雜物上,朝紀雲舒追了上去。
“被吓到了?”他問她。
她搖搖頭:“不是。”
腳步突然一停,她側身對着景容,擡起自己手,攤開,手掌内,躺着一塊圓形玉佩。
“這是我剛剛順手、從一個黑衣人身上拿來的,是不是很眼熟?”紀雲舒問他。
景容将玉拿起,眉峰頓時一皺:“這……”
“這玉佩,跟上次在義莊行刺的那些黑衣人身上戴的一樣,可既然是同一夥人,她們要行刺的,應該是王爺你,可今日,卻連我的首級也要取,難道,王爺不覺得奇怪嗎?”
景容指尖一邊細細摩擦着那些玉,心裡又端琢起來。
見他不語,紀雲舒繼續說:“這塊玉佩和石斑毒的事,琅泊一定告訴了王爺,若是能查到玉佩的出處、石斑毒的出處,應該能知道背後指揮的人是誰,可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何……連我也要殺?若是因為上次行刺中我也在場,所以才想殺人滅口以絕後患,可如此做,太冒險,太聲張,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那又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