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死了?
祁祯帝臉色煞白。
禦國公看景賢遲遲不動手,便說,“景賢,你還說這麼多做什麼?隻要你手中的刀一下去,這一切就都結束了,為了這一天,你我可是等了這麼多年啊!你這般猶豫,将來還怎麼做大臨的皇帝。”
刺激他!
聞言,景賢手心一緊,滿臉殺氣。
那些朝臣們紛喊着,“賢王,不要!你這樣做,乃是大逆不道。”
阻止!
他心意已決,準備動手。
張全跪在地上,“王爺,你不可以這麼做啊!當年一事,皇上也是無奈而行,事情起因,是因禦國公啊!是……”
“張全!”祁祯帝奮力一吼,“不準說!”
“皇上,如今已經不能再瞞了。”張全不顧,與景賢說,“當年是禦國公拉攏明妃和陳司尹意圖造反,皇上得知,不得不下殺令啊!”
“你胡說!”景賢不信。
“老奴絕無半點虛言。”
景賢搖頭,口中道,“不可能,我母妃和舅舅不可能造反!”
禦國公見此,上前大聲斥道,“景賢,你還不動手!聽一個老閹人胡說八道,當年是你親眼看到你母妃如何死的,也親耳聽到是你父皇下的旨,你現在還猶豫什麼?隻要殺了他,你就大臨将來的皇帝,如果你心慈手軟,死的人,就是你。”
景賢被刺激到了,整個人激動到發抖。
他握着匕首,眉心一緊,要割向祁祯帝的脖子。
也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顆石子從遠處打來,正好打在了景賢的手肘的麻經上,導緻他五指無力,手一松,匕首落地。
還未反應過來,一道身影就從人群中躍了出來,一掌朝景賢的肩膀擊去。
力道很大!
景賢吃痛,栽了一個大跟頭,狼狽的伏在了地上,擡起頭看向來人。
驚!
“景……景容?”
不是死了嗎?
此刻的景容,一身士兵的盔甲,身姿卓越,神色淩厲,渾身透着一股寒氣。
也在景容跳出來的同時,原本圍在周圍的陳家兵裡出現了很多“卧底”,那些“卧底”快速将身旁的陳家兵一劍斬殺!
倒地無數。
卧底皆是景容的人。
局勢突變。
景容将祁祯帝護在身後,提着手中的劍刺向伏在地上的景賢,狠聲道:“子衿的命,該你還。”
“呃?”景賢看着近在咫尺的劍鋒,并不膽怵,冷笑一聲,“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忍嗎?”
“今時今日,你還有何不忍的?”
他笑着。
景容極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他手中的劍隻要再往前一厘米,就可将他殺死。
但——
他終忍了,命侍衛将他從地上抓了起來,牢牢架住,不得動彈。
此時,禦國公看向周圍,自己已被包圍。
景容說,“皇叔,想不到吧。”
他大笑,“你沒死也好,今日,就讓你們全都死在這。”
“你若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收手?景容啊就景容,你知不知道,如今稷山下已有十萬大軍,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殺上稷山。”禦國公手指着祁祯帝,說,“你好好看看你身後的那個人,他也是你的殺母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