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
“荒唐!”
景亦瞬間否定了他的話。
并說道,“罪犯已經畫押,也主動承認了所有事,景容,你現在說他是太監!從何說起?”
景容卻泰然自若。
上前與祁桢帝說,“兒臣絕非随口胡說,甘躊良雖然已經承認了罪行,但他的确是一個太監,試問一個閹人,如何玷污那些受害者?”
“那人,明明就是有喉結!”景亦堅定道。
景容看向他,解釋,“是,他的确有喉結,因為他是十六歲以後淨的身,喉結已經有所發育,但是發育不全,所以他喉結,才會如女性一樣,有些圓潤,而且并不凸出。”
景容字字清晰!
當然,這些也都是紀雲舒在信中寫到的。
景亦目光遲鈍了一下,一揮袖,“不可能!”
垂死掙紮!
“人此時還在刑部大牢,亦王有任何疑惑,盡管派人去驗明,自然就知道我所說真僞。”景容道。
此時此刻,景亦面如土色,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半路卻出了此等岔子。
可他不甘心,反駁景容,“就算如你所說,甘躊良是個太監閹人,可這不能說明他就不是兇手,證據一一指向他,由不得他辯解,隻能說,兇手可能是兩個人,亦或是好幾個人。”
“就算你說的對,不過亦王在沒弄清楚真相的情況下,就進宮與父皇呈報這樁失蹤案,若是我沒有指出其中端倪,那此案,怕因為亦王的大意,而已經結了,那真正的兇手,豈不是還在逍遙法外中?”
“呃!”
沒想到,被倒打一耙!
祁桢帝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艴然不悅的看向景亦,捏拳垂桌。
“景亦,倘若景容所說句句屬實,你這案子,辦得實在離譜。”
“父皇……”
“别再說了。”祁桢帝擡手,一臉失望,又憤然令下,“暫且先派人去查查,是否如景容說的那樣,此人究竟是不是個閹人,若是真的,這樁案子,你就不必插手了,讓景容徹查清楚,盡快找出真兇。”
景亦臉色一陣刷白,發指眦裂,狠看景容。
沒想到這步棋,還沒放入盤中,就已被落子無望了。
可他隻能得令,“是!”
祁桢帝随即歎了一聲氣,“一大清早,擾得朕心神煩悶。”
這一聽,旁邊的老太監,上前關切道,“皇上批了一晚的奏折,不如喝點暖粥,休息下吧。”
“恩!”
老太監随即命人去端粥了。
祁桢帝隻手抵在桌案上,托着沉重的腦袋,另一隻手微擡,寬大的袖子揮了揮。
“都退下吧。”
景容與景亦隻好颔首,退出了阜陽殿。
從裡頭出來,兩人同行走了一段路。
直到南朝門時,景容被景亦攔住。
“你是故意的?”這話,景亦大概憋了一路。
“此話怎講?”
景容淡問。
景亦面色難看,克制怒火,“在宮門外攔下我時,你并沒有說甘躊良是個閹人,你分明就是希望我進宮找父皇,然後你便可在父皇面前,擲我一招。”
孩子,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景容冷看了他一眼,“景亦,我從來沒想在父皇面前邀功,也沒想擲你一招,而在宮門外的時候,我就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一定要插手的。”
“我果然是低估了你。”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跟你争,若不是你方才态度堅決,不肯給人留一絲餘地,我也不會這麼做。”景容面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