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撒謊?
甘躊良收起了那抹陰森的眼神。
“你說什麼?”
伴随他狠聲問道的同時,手掌也漸漸用力,捏得紀雲舒手腕生疼。
可紀雲舒也不掙紮,更是毫不畏懼的對上甘躊良那雙染皿的目光。
質問他。
“你到底,有沒有殺人?”
紀雲舒那雙睿智的眼眸,就像一束極光,能穿透人心,将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甘躊良的手,點點從她的手臂上移開。
一邊說:“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所有的證據,也都指向了我,殺人的,就是我,你們應該立刻殺了我,将我五馬分屍。”
是啊,所有證據都指向他,在此之前,紀雲舒也認定的了他可能就是兇手。
怎麼這個時候,又說他撒謊呢?
紀雲舒往後退了一步,說:“你放心,如果人真的是你殺的,你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不再多言,她立刻折身,離開了甘躊良的牢房。
而身後,則響着甘躊良斥吼的咆哮聲。
“我就是兇手,你們殺了我,趕緊殺了我……”
伴随着一陣陣撞擊木樁的聲音——
紀雲舒在牢房内、獄卒休息的地方停了下來,二話不說,快速拿起放在桌上的筆墨,在紙上寫了些什麼,墨迹一幹,便折了起來。
趕緊朝着京兆尹遞了過去。
趕緊交代道:“京兆尹,請你命人立刻趕去宮門,倘若容王能順利攔下亦王,這封信件就不必交給他了,倘若不能,就把信給他,讓他與亦王,一同進宮面聖。”
“這……”
“事情緊迫,再晚就來不及了。”
看紀雲舒如此着急,京兆尹也不再過問了,接過信,立刻喚自己的人進來,吩咐下去。
隻是,京兆尹此刻還蒙着,朝紀雲舒問去:“紀先生,到底怎麼回事?信上到底寫了什麼,要如此緊急的送去給容王?”
紀雲舒朝甘躊良的牢房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微沉,再看京兆尹。
問:“你可注意到,甘躊良的喉結?”
“喉結?”京兆尹一想:“有何異常?”
“他的喉結明顯與常人不同,正常男子的喉結,是呈夾角的角度,夾角的角度越小,喉結則會越大,可……甘躊良的喉結卻不一樣,他喉結的夾角接近于鈍角,近似與女性的喉結大小。”
“這又說明什麼?”
“說明……”
……
景容快馬加鞭,與琅泊趕到了南門外。
正好,亦王從馬車上下來,準備進宮。
才邁兩步,就被景容攔了下來。
見景容臉色匆忙,景亦一笑,端着一臉疑惑:“你這是做什麼?”
“你要去呈報這樁失蹤案?”
“是。”
“為什麼要這麼做?”景容質問。
景亦也不藏着掩着,直接說:“為什麼?景容,這樁案子,現在是我查出來的,當然由我呈報給父皇。”
臭不要臉!
“這樁案子意味着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我當然清楚,可是,你我心裡卻更加清楚,太子如今是景華,父皇也已年邁,你我,還能等多少年啊?而我們王爺的身份本就十分敏感,你查失蹤案,無非也是為了《臨京案》,但是說到底,最後還不是為了太子之位!”
“所以,這就是你三番四次阻攔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