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喊得那拓甚為滿意。
他大笑幾聲。
“平陽侯啊平陽侯,本王登基後,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謝大王隆恩。”
那拓坐向屋内的椅子,手掌輕輕的拍着椅子的把手,眼神忽然沉下,說,“現在……就隻差坐上龍椅了。”
平陽侯起身,“年祭還有十幾天,王爺隻要再等一等,還怕坐不上龍椅嗎?”
那拓卻有所顧慮,問,“可是年祭當天,皇宮内外,甚至整個高定城都會戒備森嚴,侯爺說趁亂行事,又要如何趁亂行事?那天,本王又要做什麼?”
“難道王爺忘了?”
“嗯?”
“我兩個兒子,一個負責王宮之内的安全,常伴大王左右!一個則負責高定城的安危,掌控城門進出,這兩個重要的關卡都已經握在了我們的手上,年祭當天,隻要略施計謀,宮中必定大亂!而城門和宮門關閉,那延的兵馬進不去,皇上的兵馬也進不去,到時候整個王宮,就是王爺的天下,你一聲号令,就可達成所願。”
那拓忽然明白了。
“怪不得你會安排李成去城司部,原來原來你早有謀劃,就是為了等今天!”
平陽侯也沒打算掩藏,直接道:“是!從私造這件龍袍開始,我就已經開始為王爺謀劃一切,就等着時機成熟,到時候,東風一起,便是大王登基之日,而此事,我也留了一手,恭左相并不知道,所以王爺大可放心,此事絕不會走漏風聲。”
真是一隻老狐狸!
難怪明明自己是侯爺,大兒子又在胡邑王身邊辦事,隻要一句話,就能讓李成入朝為官,得到更高的品級,可偏偏,他卻拜托恭遲将李成安排進城司部,負責高定城的進入安危,原來,他是早有安排。
城門。
宮門。
兩道門,牢牢抓在自己的手裡。
也就等于擒住了胡邑王的安危。
步步謀劃,棋局已開。
隻等着年祭到來。
那拓放了心。
“好,好,好!”
連連道了三聲好。
那晚,大雪下得很急。
一小會,地上就積起了厚厚的雪。
高定城,都白了。
年關将近,城裡四處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百姓開始置辦年貨,添置新衣。
喜氣洋洋。
城外,一輛馬車的車輪陷進了雪泥裡。
馬夫如何推,也未能将馬車推出來。
而那馬兒似乎也不耐煩了,嘶吼慘叫。
前蹄高高揚起!
車内的兩名女子臉色擔憂。
“小姐,這荒山野嶺的,若是馬車再動不了,那可怎麼辦啊?”
趙兒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周圍都是林子,小路小道。
大雪正下得急。
吹進來幾粒。
丫頭趕緊說:“小姐,外面冷的很,還是把簾子放下吧。”
“我們還是出去幫忙吧。”
“還是不要了,小姐你在這裡坐着,我下去幫忙就行。”
趙兒執意下去:“我們一塊去。”
不顧丫頭的阻攔,她下了馬車。
丫頭趕緊撐傘上來,勸阻:“小姐,這麼大的雪,你身子又不好,若是着了涼,那可怎麼辦啊!你還是聽奴婢的吧,趕緊上馬車上坐着。
“你怎麼這麼羅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