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後,兩人到了容王府。
但是剛剛到門口,就碰巧遇到了京兆尹和餘少卿。
“紀先生,你也來了。”京兆尹扯着笑容。
“兩人大人是來找容王商讨枯井案的吧?”
“正是。”
“那就一同進去吧。”說完,她将手中的傘合上,交給了守在門口的侍衛,進去了。
京兆尹和餘少卿互相看了一眼。
不明所以!
不是說,紀先生不插手這樁案子的嗎?
沒多想,二人緊随其後。
三人是一前一後進的大廳。
景容沒想到等來了紀雲舒。
“你怎麼來了?”過問。
她努了努唇,行至他面前,眼神笃定,“枯井案,我打算接。”
十分堅定!
不容反駁。
呃!
而在她說要這句話的時候,正巧被進來的京兆尹和餘少卿聽到了。
要說起誰最高興?
當然是京兆尹!
他雙眼放光,碎步上前,“紀先生,你真的打算接這個案子了?那實在太好了,有紀先生你出手,這枯井案肯定很快能破。”
可——
景容卻臉色嚴肅,直接否決,“不行!”
聲如雷鳴。
京兆尹身子一顫,滿眼詫異,但也是個識趣之人,便趕緊退到一邊,和同樣詫異的餘少卿默默當個觀衆。
面對景容的極力否決,紀雲舒緊了緊脖子,毅然道,“我已經決定好了,你不用勸我。”
“本王不是在勸你,是命令。”他眉心高高蹙起,拳心亦不由緊握幾分,“這件案子與你無關,是本王與景亦之間的事,你隻要安心查《臨京案》就好,不要牽扯進來。”
“是,這次的案子确實與我無關,我本該待在竹溪園,雙耳不聞窗外事,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參與,就代表沒有牽扯,從我答應跟你回京那一天起,就已經深陷其中了,如今你我在同一條路上,沒有辦法回頭,而明明可以幫你,我卻置若罔聞。”她憋了一口氣,眼神憂傷,語氣哽咽道,“而且此次,不僅是幫你,也是為了衛奕,因為隻有将亦王逼進絕路,他才會将衛奕這顆棋子搬出來,那個時候,我們才有機會救人,你當我固執也好,說我多管閑事也罷,總之,這個案子,我一定要查,絕對不能讓亦王得逞。”
景容神色凝重。
無力反駁!
見兩人一直在争執中,京兆尹趕緊上前勸說,“容王,若是有紀先生幫忙,這案子就簡單多了。”
他沒有回應,灼熱的目光依舊放在紀雲舒的視線上。
良久——
“好。”
答應了。
紀雲舒松了一口氣。
景容又提醒她,“景亦接了這次的枯井案,想必會使用一切手段來達成目的,所以這段時間裡,你必須時時刻刻待在本王身邊,明白嗎?”
她微微點了點頭。
表示明白。
随即,幾人便開始商讨起枯井案來。
京兆尹說,“王爺,戶部這幾年上報的失蹤人口,超過百件,仵作查看過骸骨,實在對不上,若是沒有骸骨畫像,恐怕很難确定死者是誰,而且城郊破廟裡的水還沒有完全退去,就算有線索,估計也都被大水給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