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廳内。
紀雲舒在見完紀婉欣後又去了一趟刑部,忙到天黑才回來,這會正跟景容在裡面談事。
自打人京以來,二人一直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一刻也未松懈過!
景容問她:“餘府的案子怎麼樣了?”
紀雲舒帶着讓人似懂非懂的語氣說:“興許已經解開了一半。”
“一半?那另一半呢?”
“不知道。”她搖搖頭。
讓人捉摸不透!
景容又問:“聽說你去了一趟玲珑繡莊?”
她點頭:“恩。”
他猜測:“所以這案子可能跟繡莊也有關系?”
“恩……大概吧。”她的回答模模糊糊,轉而說,“今天我撞見我二姐了。”
紀婉欣?
景容驚:“怎麼回事?”
“她親口告訴我聖旨是皇上下的,命人送去錦江,讓她即刻入宮去坊錦司擔任繡娘一職。”
“咚!”景容捏着拳頭往桌上一捶,神色淩厲,斥了一聲,“他瘋了嗎?”
他,指的是衛奕!
“景容。”她臉色凝重,提醒他,“不到萬非得以之時,你絕對不能走那一步!”
景容點頭:“我知道。”
“遺诏一事事關重大,不僅僅關乎大臨帝位的更替,還會牽連甚廣,畢竟,那是天下的事!到時候若發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就難以收場了。”
那份遺诏事關大臨!要是現在景容拿出先皇遺诏逼衛奕退位,肯定引起朝堂動蕩,事态若是不能收拾,有心之人趁虛而入,恐怕到那時誰也無法收拾殘局,所以,就算要拿出先皇的遺诏,也要有一個合适的機會,而且要保證不會發生不利的因素。
景容起身,走了幾步,望着外頭,臉上閃過一絲愧疚:“當年将皇位讓衛奕是我的決定,他今時今日變成這樣也是因我而起,現在我能做的,就是幫他收拾朝中的殘局,也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回頭。”
紀雲舒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掌,“這不是你的錯!”
二人四目相對。
景容問:“你心裡難過嗎?”
她說:“難過,當然難過,可是難過又如何?我現在隻想盡快查出手中的這個案子,别的……什麼都不想去想,或許隻有這樣,我心裡才能好過一些。”
她眼眶濕潤。
景容反握住他的手,卻不知怎麼安慰。
這時,路江進來,說:“王爺,餘大人來了。”
景容說:“請他進來。”
小一會,餘大人和餘巍進來。
“參見王爺。”
“餘大人怎麼這麼晚過來?”
餘大人拱了拱手:“草民已經沒有官職在身了。”
提醒景容。
“你這老狐狸,何必在本王面前打字謎。”
“草民不敢。”說着,他轉向紀雲舒,“其實今天來,我是想謝謝紀大人,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經人頭落地了。”
紀雲舒說:“餘大人客氣了,我說過,你若沒有殺人,我定還你清白。”
“不管如何,要不是容王和紀大人,草民這命……”他苦澀的笑了笑,又歎了一聲氣。
景容問:“你今日來是有事吧?”
“實在瞞不過王爺,今日來是想知道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