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朗是呼和浩的心腹,跟随了他多年,甚至兩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他的殺伐之路上,阿木朗一直跟随着,可以說,阿木朗就是他的左膀右臂,現在人死了,等于砍了他一隻手。
能不怒?
呼和浩眉梢緊皺,看着倒地的阿木朗,附在身側的手緊握拳頭,青筋可見。
随後進來的人也都驚呆了。
有人上前探阿木朗的鼻息,手一顫,道:“死……死了。”
那人又注意到一旁打碎的碗,伸手沾了沾,放到鼻子上一聞,有強烈的藥味,也有一股十分濃烈的毒藥味,便趕緊将手上沾的藥往衣服上擦了擦,一臉謹慎後怕,爾後又捏開阿木朗的嘴查看,裡面還殘留着藥。
“首領,這藥裡有毒,估計是白音下的,灌給阿木朗喝下。”
呼和浩是秘密下令讓阿木朗殺的白音,底下的人并不知道,所以才以為這毒是白音所下,當然,呼和浩也懶得解釋。
他兇狠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
眸子緊皺。
巴圖在旁,貼着他耳邊輕聲說,“看來白音真的出賣了我們,知道我們要殺了他,所以早有防備,而且放火的肯定是那幫侯遼人,他們能準确的找到我們糧倉的位置,從軍營射箭進來,這肯定也是白音告訴他們的,首領,白音絕對不能再留,他殺了阿木朗,又帶人放火,一定要殺了他。”
煽風點火。
狠厲至極!
呼和浩一雙眼睛淬着滾燙的怒火!
他蹲下身,看着阿木朗那雙瞪大的眼睛,伸手将其捂合。
“你放心,這個仇,我要拿侯遼人的皿來給你還。”
說完,起身出去了。
外頭糧倉的大火已經滅了。
可是糧草被燒掉一半,剩下的那些能供他們熬過三個月就已經不錯了。
一個軍營的命脈不僅是将士,還有糧食。
缺一不可!
如今糧草被燒了一半,要是不能盡快補缺,就等于這場仗輸了一半,若此戰長久下去,他們定是熬不住的,就算熬住幾個月,可等糧草從西部送來,大概越丹士兵許多都已經餓死了,瘦弱殘兵,又如何抵得過侯遼兵馬?那這場仗自然也算敗了。
“首領,怎麼辦?”身側有人問道。
呼和浩怒火中燒,如同被人删了一耳光。
踩在了腳底下。
丢盡臉面。
他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滅了這麼多部落,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未開始就被人灌了一嘴的土。
他命人,“去将白音和那幫侯遼人給我抓來,抓不到活的,就一個不留。”
聲如洪鐘!
越丹出了幾支兵分頭去追,但隻帶了兩百号人,因為擔心去追的人太多,若到時候侯遼人聲東擊西,帶兵來攻他們的主營地,豈不成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了。
白音逃離越丹軍營後,就和在外面的景容等人回合了,他們早就安排了退路,也算好了那幫侯遼去追的路線,故而躲進了與他們方向相反的叢林裡,行了一段路後,才停下來,林子裡濕氣重,就趕緊燃了一堆火,燒了些熱水,添了幾片姜喝下,驅驅寒。
此次越丹軍營遭受比創,簡直大快人心。
有人道:“這次毀了呼和浩的糧草,看他們還能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