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言聳聳肩,“我與他一塊長大,他沒來過吧?隻是五年前他父親死後,倒是消失了一陣子,不過是在陵墓裡守了三年喪。”
“三年?”
紀雲舒明亮的眼眸再次升起了希望,神情,卻有些恍惚了,又立刻問,“那他的腿?”
“五年前上戰場時受了傷,具體怎麼傷的,不得而知。”
“五年前就傷了?”
那麼——
他真的不是紀裴!
李時言見她奇奇怪怪的,嘴角一勾,朝她湊了過來。
問,“你們二人有着一模一樣的挂穗,莫非,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來我聽聽。”
這話就像在她耳邊打了一個響指似的,讓她清醒過來。
往門口退了幾步,嘴裡道了一句,“李公子誤會了,我隻是随口問問罷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告辭。”
“慢着!”
李時言将門關上,将其堵了一個嚴實。
奸笑一聲,“這就走了?我好歹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啊!”
“李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沒有忘,若他日我能幫你一二,絕不多言。”
“那萬一本公子用不着你幫呢?你豈不是要欠我一個人情,欠一輩子。”
那副樣子,得意極了!
哎哎哎,你想幹嘛?
紀雲舒此刻的心裡還是沉沉的,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這些。
“李公子,我還是那句話,倘若有朝一日,我能幫你,我必定赴湯蹈火,絕不猶豫。”
“真有性子!”
“如今容王府的人,必定在滿大街的找我,若是驚動了容王,找到了這,恐怕會惹來麻煩,還請李公子讓一讓!”
李時言是塊牛皮糖,怎麼會就此讓開,手掌抵在門框上,正欲說些什麼輕佻的話。
砰——
門被人從外頭推開,猛的撞在了李時言的手肘上。
“哎呀!”疼得他捂着手,一臉疼痛!
小路子當下就吓得渾身哆嗦了,哈着腰,驚怕道,“公子,小的……不是故意的,公子,你沒事吧?”
“你是不是找抽了?不敲門就進來,本公子的手若是廢了,非剝了你的皮。”
“是小的不好,是小的不好。”
小路子顯然是吓壞了!
李時言氣得牙癢癢,一邊揉着自己發腫的手肘,一邊伸手就朝他腦袋上用力一拍。
“本公子早晚要将你剁了!”
“……”
瞧着這主仆二人一言一句,紀雲舒也是滿頭黑線。
好在小路子推了下門,讓她去路通暢,她便趁此,趕緊離開了。
身後,李時言還在打罵小路子,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已經“逃之夭夭”!
而她剛出客棧門口,果不其然就撞見了滿頭大汗的容王府侍衛。
“紀先生,你這是去哪了?再找不到你,我們非掉腦袋不可。”那侍衛語氣裡還有些後怕。
莫非景容平日裡的和平之像都是裝的?
動不動就殺人掉腦袋的,哪有這麼誇張?可這侍衛顯然一副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樣子了。
“我沒丢,你們腦袋也不會掉。”她道了一句,便朝着容王府去了。
而此時此刻的容王府。
大廳裡!
紀黎與景容拉了一些家常事,提到了自己的家事,又提到了一些兵部内部的事。
什麼哪個大人連同哪個大人,針對哪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