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濱這樣一說,大家便想起昨天在山路上發生的事。
一名黃衣男子走出,附和道:“是啊,昨天世子和王懷在上山路上還打起來了,人人都看到了,也聽到世子說要殺了王懷,而且昨晚在晚宴上他們也發生了沖突,王懷當場羞辱了世子,這是在場的人都看到的,想來,有很大可能是世子對王懷心有怨恨,所以才會殺了他!”
“有可能的!”
王懷黨羽紛紛表示。
李時言的好友趙權至憤怒的跳出來指着他們,反駁道:“你們不要皿口噴人,胡說八道,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時言殺了人,你們這樣說,擺明了就是有意要把他定為殺人兇手!”
江濱看了他一眼,回擊道:“趙公子,我知道你跟世子關系要好,既然關系要好,就應該知道世子是什麼性格吧?平時世子在燕京城裡作威作福,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說他為了洩憤殺人,這一點也不奇怪。”
“就是因為我知道他的為人,所以才不相信時言會殺人!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
“怎麼?你也要殺了我不成?”
“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趙權至忍着心裡的氣,捏着拳頭就想打人,但是現在的場合不允許他這樣做,便極力的克制着。
而一直心慌意亂的朱瑤也在這時站出來與江濱說:“你根本就是口空無憑,不要随意下定論,這件事一定不關時言的事,如今他人也不見了,安危不知,大家都還在找,真相到底如何都還不知道,而且黃大人都沒有說什麼,你卻口口聲聲說得如此斬釘截鐵,分明就是有意誣陷。”
小白兔竟然爆發了!
這讓坐在大廳中的邱淑驚了下,沒想到朱瑤竟學會與人頂話了,還說的頭頭是道。
“有意思。”她掩着嘴角笑了下。
江濱的臉猛然一陣泛青,咽了咽口水,接話道:“原來是朱姑娘啊,我知道你與世子有婚事,但是也不要這樣為他說話!現在就是因為他不見了,所以他才更有嫌疑,隻有殺了人才會心虛到落荒而逃,否則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見?”
“你未親眼所見,一切都是你一面之詞。”朱瑤雖膽子小,但是為了李時言,她也不再輕聲細語了。
江濱本來還要說什麼,身邊的人卻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輕聲提醒道,“江濱,别說了,世子到底是李大人的侄子,你再說下去,不就等于是打李大人的臉嗎?”
呃!
他光顧着要打壓李時言的派系,完全忽略了李大人這一茬,趕緊閉了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正位上的李大人,生怕因為自己剛才的這些話引來李大人不快,到時候給自己惹來麻煩就不好了。
隻見坐在正位上的李大人聽了那些人的話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今日是他六十大壽,結果弄成這樣。而現在牽進這樁命案裡的人還是自己的親侄子,若真的如江濱所言,自己侄兒确實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他摸了摸胡須,眉頭緊皺,沉沉的歎了聲氣。
黃大理在聽完衆人的話後,将他們的話一一分析,心裡也開始琢磨,随即目光掃視衆人,說:“現在一切都沒有查實清楚,大家也不要妄加揣測,既然案子已由我們大理寺接手,自會查得水落石出,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衆人沉默。
黃大理再問,“昨晚最後一次見到王懷和李世子的人是誰?”
江濱指着自己身邊的幾個公子哥們說:“昨晚我們幾個是與王懷一塊回院子裡的,在院子裡打了招呼後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沒人再見過他。”
“那晚上可有聽到什麼動靜?”
“沒有,大家都喝了酒,早就睡了。”
随後,有幾個小厮站了出來,其中一人說:“昨晚宴席上,世子喝醉了,是小的幾個将世子送回房間去的,世子當時喝得有些多,吐了許久,之後訓斥了咱們幾句就讓我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