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這樣一說,縣太爺覺得也在理。
便思忖了會,點頭:“這個倒是行得通!行,你去見見她,好好的說。”
“是。”
師爺正要去,縣太爺又拉住了他的衣角,叮囑着:“咱們不能為難人家一個小姑娘,更不能端出官架子,要心平氣和的說,要是她當真不願意,也就罷了,可千萬别強求,畢竟這是衙門,不是菜市場。”
這老頭一把年紀,說話自然慢!
師爺都仔仔細細的聽着。
不停點頭。
“大人你就放心吧,我辦事妥當。”
“嗯,去吧。”
“是。”
師爺便收拾了下,然後去問之前抓紀雲舒來衙門的那幾個官差,打聽了下她的住處。
才匆匆前去。
縣太爺坐在公堂上的那把梨花椅上,大概是審案子審的太累,不斷打哈欠。
衙門裡辦事的小厮給他上了一壺茶!
這老頭喝了幾口後便坐着睡着了。
小厮輕輕的喚着:“大人?大人?”
縣太爺過了好一會才緩緩睜開眼睛問:“又有命案了?”
“不是,一天哪來這麼多命案啊!小的看大人太累了,要不回後院休息休息?”
“嗯,也好!”
此時,正好是晌午。
困意也濃。
加上縣太爺審了一上午的案子,早就累了。
便讓小厮攙扶着自己去了後院。
睡個午覺!
而這邊,紀雲舒出了衙門沒多久,便撞上了之前的周仵作。
“老先生?”
周仵作面容親和,朝她作了一揖。
見狀,紀雲舒也趕緊還了一禮:“老先生這是做什麼?”
無緣無故如此客氣的,倒讓人心裡一慌。
何況她與周仵作并未瓜葛交道。
周仵作細細端詳着她,問:“姑娘,其實方才在衙門裡的時候我就有一事想問了,隻是不大方便。”
“哦?先生有什麼事要問我的?”
“不瞞你說,其實四五年前,我曾去過一趟大臨京城,聽聞京城有一位能驗屍破案,還能摸骨畫像的能人,人人都喚她紀先生,而且那人年紀輕輕就做了刑部提點刑獄司,破過的案件我都有所耳聞,實在讓人欽佩!隻可惜,未能親眼所見,不過後來聽人說,她其實是位女子,而且不知為何原因突然辭去了官職,之後離開了京城,至今,也無人知道她去了哪兒?”
紀雲舒明白了!
她說:“老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剛才在衙門見姑娘如此聰明,短短時間之内就為自己洗脫了罪責,還找到了兇手!而且姑娘恰好也信紀,年紀也二十來歲,實在是……”太巧合了。
最後幾個字還沒問出來,紀雲舒便接過話,說:“老先生,我不過是運氣好,恰巧知道番木鼈的毒性和要害,所以才在先生面前顯露了一手,你若認為我就是那位紀先生的話,實在是擡舉我了,何況,我從未去過大臨。”
“當真?”
“我無須撒謊!”
周仵作半信半疑。
歎了一聲氣。
“隻是可惜了,那位紀先生是個能人,她經手的案子樁樁都是大案,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