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來一樣?
餘大理摸不着頭腦:“還請紀大人明示。”
她道:“在看完華翎的骸骨後,我猜測那具骸骨可能另有其人。”
“為何這麼說?”
“因為……從骸骨的盆骨和兇骨來看,死者生前懷有身孕,更準确的說,當時她死的時候,孩子已經足月。”
呃!
餘大理震驚!
“這……不可能?”
不可能!
“當時,我也覺得不可能,因為從記錄的卷宗上所看,華翎不僅是個不愛說話的人,甚至與男性極少來往,就連跟府上的男性都不常接觸,而且……據餘府上下的供詞所說,她還有個怪病。”
這怪病,餘府上下都知道!
餘大理也知道。
紀雲舒繼續道,“她的怪病,就是厭惡男子碰她!所以你說那晚她主動攀附你這一點,刑部深表懷疑,甚至認為是你強行将她拽入房中,她拼死不從,後腦才會撞到桌角上緻死,如此一個規規矩矩、不與男性接觸的女子,又怎麼會懷孕而無人察覺?所以我才猜測死者并非華翎,可等我連夜趕制出白骨畫像後才發現,死者……确實是華翎無疑。”紀雲舒笃定道。
一般京城裡的大戶人家丫鬟都是簽了賣身契的,除非主子心善大方,才會允許她們出府嫁人,不然,就得一輩子為奴為婢,而且大戶人家都有一整套管理制度,丫鬟們的一言一行,都在掌控之内,絕不允許與人私通,加上華翎對男性向來就有抵觸,又豈會與人行苟且之事?可事實,華翎生前确實懷有身孕。
餘大理還在震驚之中!
怎麼可能?
紀雲舒:“這案子線索極少,甚至都是對你不利的證據,所以要查,恐怕還得從華翎為何懷有身孕開始查起,以及那晚她為何會有反常的行為?理清楚這些,才是案件的重點”
“哎……怎麼會這樣?”
紀雲舒也雲裡霧裡。
她指着面前那幾碟小菜道,“金瘡藥我放下了,你也先吃點東西保持體力,安心待在牢中,隻要你沒殺人,這案子我一定會查明清楚,還你一個公道。”
紀雲舒離開後,餘大理看着那杯倒給自己的酒,長歎一聲。
随即端起酒杯。
一飲而盡。
為了弄清楚華翎生前反常的行為和她懷有身孕的事,紀雲舒去了一趟餘府。
卻拉上了對此案卷宗最了解的江蘭江侍郎。
以辦公事為名!
江蘭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她去了。
餘巍得知她前來,趕緊到門口等候迎接。
他激動不已:“紀大人,可是我爹的案子……”有眉目了?
打斷!
紀雲舒嚴肅道,“餘寺正,你爹的案子我才剛開始查,尚未得到什麼線索,此次來府上,是為了華翎。”
“華翎?”餘巍不解。
他将紀雲舒迎到了内廳,詢問:“華翎已經死了,紀大人想知道她什麼事?”
内廳沒有旁人,隻有外面候着的兩個小厮。
江蘭規規矩矩站在一旁,不作打擾。
紀雲舒凝眉道:“事關死者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