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人,已經到了十分瘋狂的地步u。
景亦起身,朝她走來,低眉間,視線落在她臉上那兩行清淚上,不得不說,這女人脫去刁蠻任性的殼,悲楚起來,倒也有那麼幾分動人之像,若她不是紀家的嫡女,指不定此刻,他還真為她觸了心。
可怕的想法稍縱即逝!
他說,“今時今日,你和你的兩位哥哥已是本王手中用缰繩拴住的三匹烈馬,除了助本王号令雄軍之外,你們毫無用處,隻要本王将來得勢,你那二位哥哥,便會從烈馬變成本王手中可輕輕一捏就死的螞蟻。”
“你不會笑到最後的,人在做,天在看,你和蕭妃早晚會人頭落地。”紀慕青仰頭,惡狠狠道。
後一刻,景亦擡腳,朝她肩上踹去,已經瘦骨如柴的身子被踢出了足足三米遠。
肩上作疼,使得她緊眉叮咛一聲,然而,心中的恨卻掩蓋了她身上所有的痛,她暗暗抓緊拳頭,指甲深陷皮肉内,紮得皿肉模糊。
她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男人!
此時,外頭來人。
小厮顫顫進屋,看到屋内發生的這一幕,先是怔了一下,才俯首禀報,“王爺,王妃的……妹妹來了,說是要來看王妃,正在大門口等着。”
紀婉欣?
來得真不是時候!
景亦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走上去,彎腰附在她耳邊輕聲警告,“如果,你希望本王榮登大業後,你們紀家還能安然無恙,那就最好給本王好好演一場戲,若是演砸了,我保證,你們紀家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爹。”
呃!
紀慕青咬牙怒目,隐忍着。
景亦邪魅一笑,直起身子,沖進來的小厮擡了下下颌,吩咐道,“帶王妃下去梳洗,該有的王妃待遇,一樣不能少。”
娘家人來看望,面子上總要做足了。
“是。”
小厮便拖着地上的女人走了。
院子裡的丫頭們着急忙慌的給她梳洗換裝,又擦脂抹粉。
隻是任由如何抹粉,臉上的傷還是蓋不住。
大門外的紀婉欣等了許久不見回複。
她身子骨本來就不好,現在久站,便吃力得額頭直冒冷汗。
身邊的丫頭一直扶着她,見自家小姐這般,便嘴上嘀咕抱怨着,“怎麼王府是這樣待客的嗎?隻是進去通報一聲要這麼久的嗎?我看,說不定是大小姐又在故意刁難小姐你了,以為做了王妃就……”
話還未說完。
紀婉欣蜻蜓點水似的緊了她一眼,“不要多嘴。”
丫頭隻好閉嘴,好生攙扶着她。
又等了一會,方才進去通報的小厮才慢吞吞的晃了過來,腰一哈,“姑娘等久了,剛剛王妃在休息,現在醒了,你随我進來,我領你過去。”
她眉心輕輕一垂,“多謝。”
王爺很大,紀婉欣走路又比較慢,兩盞茶的時間才走到為王妃設立的豪華院子。
院子裡,丫頭們本在各司其職,但見到來人,便紛紛投去目光。
那女子,絕非胭脂俗粉,神态端莊,身姿優雅,步步生蓮,而隻此一眼,便被她那清雅貌美的臉奪去了視線,特别是額頭中央那顆小小的紅痣,更是為那張精緻的臉蛋增添了幾分美感,臉色雖有些淡白,卻有淡掃蛾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