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往前一點!
四周的山匪将弓箭拉得更開,一支支箭頭像是淬着銀色的光暈,直指獵物。
紀雲舒忽然上前一步。
急忙道,“趙懷,何必拿整個高山寨做賭注?”
“是你們逼我的。”
“收手吧,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你難道真的要看着外面的人白白送死嗎?”
趙懷猶豫了!
而此時,莫若漸漸靠近景容,輕聲提醒,“你身體有傷,待會立刻進到屋子裡,那壺酒在裡面,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說着,還往景容的手上塞了一個火折子。
景容颔首,問,“你可抵得了?”
“能撐一會。”
“嗯。”
兩人暗語。
趙懷也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臉狠意,手往前一壓,下了命令。
“給我殺!”
于是——
利箭射來。
景容立刻抓起紀雲舒和衛奕的手,在莫若和時子然的防護下,迅速進了屋,将門關上。
外面形成了一團巨大的箭雨,箭箭都要人性命。
好在莫若和時家兄妹的武功也不是蓋的,暫且還能撐一會。
屋子裡!
利箭從外穿射進來,釘在門上、窗戶上、亦或是直接透過窗紙射了進來,紮進屋内的柱子上。
由于高山寨的房間都屬于三面是牆,一面是門,所以這房間,雖能避箭雨,卻也是個死胡同。
衛奕被吓壞了,大氣都不敢出,紀雲舒便抱着他抖顫的身子,蹲在牆角處,深深低着頭。
景容找到裝有硫磺粉的酒壺,擰開蓋子,将一支紮進柱子裡的箭拔了下來,灑上硫磺粉,火折子一點。
火苗頓時竄起。
手臂一揮,箭飛了出去,紮到了對面的屋頂上,起了火。
景容繼續,一支支利箭往裡射,他就一支支團着火往外射。
很快,外面都着了火。
小院子裡,濃煙密布,箭雨也停止了。
莫若踢開了門,連同景容将紀雲舒和衛奕帶了出來,趁亂離開了小院。
紀雲舒因為嗆了煙,身子無力,由景容扶着。
趙懷便帶着人,窮追不舍。
一路追到了山寨門口。
山寨大門緊閉。
外頭,傳來一片打動的聲音,可想而知,三千兵馬已經攻上了山。
景容的等人剛到達,大門就從外向内被推開。
厮殺聲更加震耳。
隻見荊州兵馬将高山寨的人節節逼退,最終占領了外圍。
可沖上山頂的荊州兵馬卻隻有一千有餘,多數,都死在了山下的機關上。
可想而知,此時高山寨的山底該是如何皿腥的場面。
隻見琅泊帶兵從門外沖了進來,與景容等人會合。
“王爺。”
滿頭大汗,聲音渾厚有力!
景容驚詫,質問琅泊,“誰讓你帶人攻山的?”
“山淮縣縣令。”
“荒唐!”
斥聲。
張煥平啊張煥平!
你腦袋上的烏紗帽,本王摘定了。
三千兵馬,僅剩一千不足,高山寨六百餘人,也隻剩下趙懷帶來追他們的那幾十人。
這盤棋局的輸赢,顯然已經定下了。
趙懷不敢置信,這才多久,自己在山寨外的人,竟然全部亡了。
他心痛萬分,卻又痛恨憤疾。
打算誓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