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穩了後!
時子衿先是伸出腦袋看了去,原來,是一個小孩沖出來差點被馬車撞到,幸好馬夫拉住了缰繩。
那小女孩站在細雨中,彎腰将地上的娃娃撿了起來,沖着馬夫做了幾個手勢,馬夫一臉不明。
“她說抱歉。”時子衿翻譯。
等馬夫明白過來,那小孩已經跑走了。
紀雲舒很是詫異:“你懂手語?”
她點頭:“懂,小時候學過。”
紀雲舒眼眸垂了垂,突然想起,之前列兒在城樓上與跟自己比劃的那幾個手勢,便沖着時子衿模模糊糊的比劃起當時列兒比劃的手勢。
“這是什麼意思?”她一邊問。
因為手勢并不标準,時子衿想了一小下,說:“應該是殺人。
殺人?
緊接着紀雲舒又做了一個手勢。
“這個呢?”
“這個好像是别人的意思。”時子衿說。
紀雲舒的心赫然一緊,殺人?别人?
是什麼意思呢?
當時,列兒到底想跟自己說什麼呢?她還記得,當時列兒十分着急,到底是什麼事情跟“殺人”二字有關?
一時間,她便陷入了深思。
到了竹溪園後,紀雲舒也一直将自己鎖在屋子裡,對于景容還在天牢的事情,她沒有再提一個字。
仿佛,正在等待着一件驚人的事情發生……
皇宮!
張全剛剛從皇上的寝宮裡出來,準備去禦膳房一趟,給皇上親自點一些進食的東西。
前腳才從阜陽殿出來,後腳就被一個小太監給攔住了。
“張公公,太子在東宮等你。”
太子要見自己?
張全活了這麼久,雖然是個太監,可心裡精明的很啊,也沒有多問,便随着那小太監去東宮了。
因為三天後太子大婚,整個東宮都開始布置起來,整個東宮,煥然一新,金碧輝煌,氣派十足。
張全進去後,太子便在大殿裡等着他。
“張公公來了,來,坐。”
太子看上去很是精神,一臉笑意的朝張公公迎了上來。
滿臉奉承的味道,看着就讓人覺得他欠揍!
張公公伏了伏身:“奴才參見太子。”
“不用拘禮了,這裡又沒有别人。”
說着,便要拉着張公公坐下,但張全則趕緊往後退了好幾步。
道:“老奴是奴才,豈能跟主子坐在一塊,老奴還是站着。”
拗不過他!
太子也隻好罷了,又命人端來一壺上等的茶,又端來一些珍貴的糕點,簡直就好像是在供菩薩似的。
“張公公一直跟在父皇身邊,這些年來,真是辛苦了。”太子說。
張全欠身:“能跟在皇上身邊,是老奴的福氣才對。”
“父皇這些年來有你在身邊照顧,本太子也很安心。”說完,太子又急忙問:“父皇的身子可還好?太醫怎麼說?”
張全平淡回:“太醫來過兩趟,皇上的身子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了,太子莫要擔心。”
景華捂着兇口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對了,那,父皇可再見過亦王?”
“沒有。”張全躬着腰:“不知道太子找老奴來是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