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消息從城外很快傳到了南國候府。
廳中。
來人禀報南國候:“相爺在回京路上已經死了。”
聽到後,南國候很淡定,細想了一下,吩咐:“讓人将他的屍體和他兒子的骨灰運送到他老家安葬吧。”
“是。”來人匆匆退下。
三爺在旁,說:“其實,我們沒有必要做的那麼絕。”
南國候說:“我也想放他一馬,畢竟這次計劃之所以這麼順利也多虧了他從中幫忙,可當年若不是他帶着大兵攻陷王宮,先王也不會死,我妹妹、阿瑾和雲舒,他們都不會遭受這麼多的罪!縱使我再仁慈,也難以忘記當年種種。”
“可是……”
“阿唐,你不必再說了,現在人已經死了,我能做的,就是将他的屍體運回他家鄉安葬,也算給他一個全屍!”
或許在旁人看來,南國候太多殘忍。
可當年的事情曆曆在目,分别二十幾年的痛,并非一時就能彌補的。
人犯了錯,終究要還!
無一例外!
三爺也不再就此事争辯下去,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處理平陽侯和王國公?”
圍宮人員名單裡,平陽侯和王國公皆在榜上。
自圍宮那晚後,二人就被關進了大牢!
等待處置。
任誰想到,時隔二十幾年,報應竟會降臨頭上!
南國候估量一番,本着最後對李趙兩家的仁慈,他說:“李文世和趙懷犯下的罪孽,必須他們自己承擔,禍不及無辜,更不及他們的妻兒,我隻要他二人的命就可。”
“你難道已經……”
“沒錯!算算時辰,應該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什麼差不多?
……
與此同時。
胡邑天牢裡,平陽侯和王國公被分别關押在東西最靠裡的牢房中。
二人從被關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自己将面臨的是什麼。
手中的債,是該還了。
兩個獄卒拿着酒,分别端進了他們的牢房裡。
放置在他們的面前。
王國公望着頭頂上那扇透着光的鐵窗,冷笑一聲。
這一天,到底還是來了!
獄卒說:“國公,時辰到了。”
他看着面前的酒,許久,擡頭問了句:“如今外面是什麼情況?”
“大王賓天,正是國喪期間。”
“王宮裡如何?”
“王宮大火,宮殿多處被燒,正在修建。”
“那……新王何時登基?”
“快了!”
對于王國公的問題,獄卒都十分有耐心的回答着。
人之将死,也不在于這一兩句之間!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過問一句關于自己趙家的情況。
他仰着頭,大笑幾聲……
端着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閉着眼睛,靜靜等死。
他仿佛聽到當年相士與自己說的話……
自己得到一女,本該成就一生,可到頭來,不過是一場自己欺騙自己的夢罷了!
另一邊。
李喬已死的消息,平陽侯已經得知。
他痛心疾首,一夜之間就白了頭。
這幾天,他不吃不喝,就在牢裡坐着。
人憔悴很多。
大限将至!
正所謂,成在一時,敗在一時。
他李文世輸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