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輕點了下頭。
木槿溫和一笑,示意自己身邊的丫頭将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上來。
丫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本書上前,“公子,這是我家姑娘今天作為對詩的籌碼,你既赢了,這本《雜南記》就是你的了,請收下。”
他側眸眯了一眼,伸手推了回去。
“不用了,《雜南記》可是一本真迹古書,姑娘還是自己收着吧。”
“這……”丫頭為難,看向自家姑娘。
木槿便接過那兩本書,溫道,“景公子出的詩句乃是絕句,讓人折服,我也對不上來,着實輸了,今日花燈節,我再此擺了對詩台,拿這本《雜南記》作籌彩,公子赢了,便要收下,這是規則,可不要破壞了才是。”
将書奉上!
他未接!
而之前答不上詩句的那幾個書生則接了話,“木槿姑娘,既然這位公子不要,不如就給我們吧。”
“好書配才子,各位公子答不上我出的詩,這《雜南記》怎能給你們?”
“木槿姑娘你是偏心才對。”
衆人一哄而笑。
木槿也沒有不好意思,始終面帶笑顔。
景容臉色冷了下來,隻好從她手裡将那書拿了過來。
“好,這書我收了。”
語罷,跨步離開!
木槿看着那道離去的身影,桃花唇上,欣喜幾分。
景容穿過人群,泰然自若的走到紀雲舒那張桌子默默坐下。
誰也不看,一坐下來就喝酒。
隻是,那張臉簡直冷到了極緻。
紀雲舒也不出聲,心知這王爺是生氣了!
氣自己偷偷跑出來。
她低了低眸,将身子偏向正在大口灌酒的莫若。
哪知——
衛奕那傻缺卻興奮的問,“景容哥哥,你怎麼來了?”
“出來追賊。”他冷淡回。
喝了一口酒。
“賊?哪裡有賊?你的東西被偷了嗎?”
“嗯。”
“是什麼?”
“人。”
嗯?
衛奕不懂,目光在他身上徘徊了一會,索性轉頭問紀雲舒,“舒兒,你知道嗎?”
麻痹,老子不知道!
她不知如何回答,偷偷看了一眼那冷王爺。
偏偏小眼神被逮了一個正着。
景容勾着邪性般的唇,冷丁丁的問了一句,“好玩嗎?”
沉默一會。
她點頭,“還行。”
“偷偷摸摸的跑出來,這癖好,還挺不錯的。”
“王爺喜歡接姑娘家的詩,這癖好,也挺不錯的。”
“吃醋了?”
“在下隻吃辣,不吃醋。”
“吃了就吃了,也沒人說你。”
“我……”她一時語塞,眉心微微緊皺,索性另起話題,“琅大哥人呢?”
“他啊?被我分屍了。”他右眉輕挑,十分嚴肅道,又道,“你放心,處理完他,回去後,你也逃不掉。”
撩了一句狠話!
紀雲舒唇角蠕動,半會也沒說上一句話來。
莫若在旁看着,暗自偷笑,嘴裡念出一句,“本是夫扶婦,婦附夫,轉過來,卻成了夫伏婦,婦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