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已過。
亦王大婚也已經過去。
祁祯帝本以為從此安了亦王的心,讓他拉攏到紀家兄弟二人後,便安安心心的做個王爺。
哪裡知道——
本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反而,一份文柬從禦府急匆匆的送到了京城。
頓時在朝堂之上炸開了鍋。
那文柬上的字寫得很漂亮。
密密麻麻的了幾頁,但歸咎一點,就是禦府縣赈災銀的案子,查不破。
就是因為這份滾燙的文柬,竟為了皇室黨争中的一根導火線……
此次,景容查不了赈災銀一事,恐怕,這輩子都回不了京了。
所以,原先還指望景容回京的大臣們都絕望了、放棄了,準備舍兵保将,齊齊朝景亦呈一字型靠攏。
紛紛開始立擁景亦了。
對景亦來說,這無疑不是一道吉風。
所以——
上朝之時!
文武百官中,便有人上奏,“皇上,禦府縣的赈災銀絕不會無緣無故丢失,這當中一定大有文章。”
“李大人是意思?”
“銀子竟然是在禦府丢的,必定能在禦府找回,隻是看容王能否有那個本事找回罷了,而且此案也是容王主動請纓去的,臣認為,應該讓容王繼續留在禦府查此案,直到查出赈災銀的去向,方在回京。”
即刻,又有人上前附和,“臣認為李大人所言極是,禦府縣的案子查了好幾年都沒有線索,朝廷官員在回京途中也都死了,為了能将此事盡快查明,以免給朝廷帶來麻煩,臣也建議容王繼續留在禦府。”
“臣也這樣認為。”
……
朝中大臣紛紛道來!
龍椅上的祁祯帝臉色極其的難看,他将衆人逐個掃了一遍,最後視線落在了景亦身上。
問,“景亦,你的想法呢?”
景亦俯首上前,立在殿中間。
“景容去往禦府,已有數月之久,赈災銀一事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眉目,景容若是查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不管如何,景容終究是一位王爺,若當真将他留在禦府也有所不妥。”
“那你的意思,是讓朕下旨恩準他回來?”
“兒臣是這樣認為的,不過……”他頓了一下,繼續說,“各位大臣所言也非不是,赈災銀不能再拖,以免此事關系到朝廷,所以兒臣也認為,既然是景容親自請纓去的禦府,他性子就倔強,不查出什麼線索來,是不會甘心的,就算父皇真的召他回京,他也未必肯回來,而且,往年查此案的官員在回來途中都遇難了,兒臣擔心景容安危,擔心他回京途中會出事,倒不如,讓他留在禦府,一來,繼續查案,二來,父皇也知道,景容本就喜歡閑雲野鶴的生活,父皇若能成全他,相信景容求之不得。”
言外之意,他嘴上說着希望他回來,卻又分析利害,希望他留在禦府得了。
祁祯帝也算是聽明白。
他也聽明白了另外一件事,就是此時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在逼他祁祯帝下旨,不讓景容回來。
全臣上下屏住呼吸,就等着祁祯帝做決斷。
面對群臣壓近,加上确實是景容無能。
祁祯帝又轉向朝上的紀黎。
“紀将軍,依你之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