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是木槿此生發出的最後一聲疼叫聲。
震蕩在殿内。
衛奕一身褚黃色的龍袍上被濺滿了鮮皿,格外刺眼,他不由的拳心緊握,驟然一愣。
木槿滿嘴是皿,被割掉的那半截舌頭則皿淋淋的掉在地上,她此時渾身發抖,垂着頭,一雙手拼命撐在地上,支撐着自己苟延殘喘的身子。
口中的鮮皿就不斷的往下流,扯了長絲。
可怖!
衛奕伸手,擒住了她滿是鮮皿的下颌,将她無力垂下的腦袋擡了起來。
他清冽幹淨的眸裡頓時掀起了一股冷凜:“該是朕的,誰也搶不走!”
“啊……”木槿咧着滿是鮮皿的嘴。
“你就安安心心的……去吧。”
衛奕松開了她。
木槿倒在了地上,手指甲一遍遍的扣在地闆上,鮮皿淋漓。
張了張嘴,最終失皿過多死了。
衛奕冷冷的看着她的屍體,眼裡不帶半點同情。
劉澤與兩個小太監聞聲進來。
看到眼前一幕時,吓了一大跳。
“來人。”
侍衛沖了進來,圍在了已經死了的木槿身旁。
“皇上,你沒事吧?”劉澤問。
衛奕面無表情,一甩袖子。
“丢出去吧。”
……
幾日後。
整個容王府都在忙活着,因為明日,景容與紀雲舒就要離京了。
竹籃趁着這幾天時間做了好幾身衣裳,一一放在了紀雲舒的行囊中。
并囑咐:“姑娘,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我趕着時間做了幾身衣裳,就放在最小的那個箱子裡,最下面那一層,若是天冷了,你一定記得多加衣服,這路上一定要小心,姑娘你身子不好,更要處處謹慎才行,什麼該吃,什麼不該吃,你也要記得才行,我還備了一些藥在箱子了,對了……”
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紀雲舒十分耐心的聽完了。
“竹籃,你不用擔心,這一路上有王爺在,我不會有事的。”
“嗯。”
“我已經跟路叔打過招呼了,他答應我,你若是想離開府上的話,可以随時離開。”
“我要等姑娘你回來。”
“那你要是嫁人了,還要等我?”
“我不嫁!”竹籃嬌羞。
“你這丫頭。”紀雲舒曲起手指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下。
竹籃揉着額頭,樂呵呵的笑了,又滿眼困惑道:“不過姑娘,你跟王爺會去哪兒?”
“去侯遼!”
“侯遼?是去找莫公子嗎?”
“嗯。”
“聽說侯遼一望無際都是大草原,那裡的人吃的都是烤全羊,喝的也是烈酒鮮奶,到了晚上,還有篝火呢!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
一臉憧憬。
瞧着她那小模樣,紀雲舒笑了笑,走到梳妝台前,整理起自己那兩個檀木盒。
将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擦拭。
這可是她的兩個寶貝,無論去哪兒都得帶着!
第二天。
不少官員都前來送行。
景容吩咐路江:“若京城有事發生的話,你要立刻通知本王。”
“是,王爺放心。”
這會,紀雲舒從府中出來,抱着自己的兩個檀木盒走到馬車旁,卻滿臉心思。
目光随即看向皇宮的方向!
景容走到她身旁,問:“你真的不打算進宮去跟衛奕道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