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付元生譏諷道,“我說林殊,你該不會是吓到了吧?當時你都不在現場,我可是眼睜睜的看着那具骸骨從井裡撈上來的,我膽子小都沒怎麼怕,你倒是怕成這樣了,還真是稀奇,你平時膽子不是很大的嗎?”
“你胡說什麼?我……沒怕!”他嘴硬,極力否認,“我就是在想,郭禾他怎麼就死了,他一年前……不是離開書院了嗎?好端端的,怎麼就在井裡出現了。”
聲音越來越小!
緊握拳頭,手心裡全是汗。
付元生也納悶,手肘抵在桌上,撐着下巴,“我也奇怪啊,你說那骸骨,到底是不是郭禾的?我怎麼覺得不像是,畢竟隻是一副畫像而已,誰知道她是不是随便畫的啊。”
“畫像?”
“對啊,說是能将白骨的生前像畫出來,結果就畫了一副,你還别說,跟郭禾還真是有些相像,不過到底是不是他,那就不知了,反正老師就是相信,我們也沒辦法。”
“她昨晚跟我比畫的時候,畫工簡直連三歲孩童都不如,怎麼可能畫得出一副畫像出來?”
林殊質疑!
一個隻會畫淩亂線條的人,會畫人像,誰信啊!
面對他的質疑,付元生湊近一說,“林殊,我真的沒有騙你,是真的,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畫的,雖然與郭禾不是全然相似,但神韻上,還是有幾分,畫像不精,趕時間趕出來的,可畫工卻是擺在那!”
林殊心想,敢情,那人昨晚是讓着自己的?
簡直可惡!
但此刻,他的心思也不全在紀雲舒那副畫上,而是關于井裡那具骸骨。
他拉着付元生,追問,“你确定,骸骨真是郭禾?那,有沒有查出兇手的線索?”
“暫時沒有!”
“那,那個姓紀的還說了什麼?”
“倒也沒說别的了,就是讓我先散了,她要再查查,不過我依我看,估計也查不出什麼來,到時候還得等官府來人。”
這一說,林殊原本進悶的兇口倒是送了口氣。
付元生覺得他的反應有些過于激動了,便小心探問了一句,“林殊,郭禾的死……你該不會知道些什麼吧?”
他猛然斥聲,“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知道,現在死的到底是不是他還不知道呢。”
“那倒是。”
“行了行了,你該說的都說了,趕緊走吧,我想再休息會。”
下了逐客令!
付元生拍了拍衣袍,起身,“好吧,那我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轉身出門,可人才走到門口,就迎面撞上了兩個侍衛。
那兩人面色冷酷,鷹眉似道利劍,狠沖上發髻之上。
總之,來者不善!
“你們這是……”
付元生的話還沒說完,兩個侍衛徑直的撞過他的雙肩,走了進去。
不明所以的林殊眼珠子一瞪,頓時警惕起來。
起身往後退了幾步,“你們要做什麼?”
十分詫異。
侍衛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将他雙臂擒住。
“你們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他一邊掙紮一邊嘶吼。
鐵皿侍衛手勁很大,下手也十分狠,直接将他摁得伏在了桌上,砰的一聲,連帶着桌上的茶壺都抖得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