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看《鬼娘葬夫》?
戲班裡在場的人也都大吃一驚!
就是因為這出戲,所以鬧了命案…趙家班才淪落到現在這般地步。
現在紀雲舒說要聽這出戲,不就等于在他們槍口上撒鹽嘛!
陶班主确認了一遍:“公子,你确定……是《鬼娘葬夫》?”
“沒錯,就是這出戲。”
“這……不如換換吧。”
“不換了,就是《鬼娘葬夫》!”紀雲舒十分肯定。
陶班主臉色不大好,說:“但是王君已經死了,張小白現在又還在牢中,生角怕是沒人唱。”
景容說,“就算這樣,想必一定還有人能頂替的吧。”
“有是有,但就是怕……唱得不好。”
“唱的不好沒事,我們不介意。”
“可是……”
“别可是了。”
陶班主堅持說:“小曲她身子不好,還在休息,恐怕也唱不了。”
紀雲舒說,“換别人也行,隻要能開嗓的,都行!”
标準降得很低。
總之,這場戲,他們今天是看定了!
最後,陶班主也無法再拒絕了,加上有那一錠金子捧在手裡,也就隻好應下。
然後開始緊鑼密鼓的讓人準備起來。
紀雲舒等人便直接坐在了一樓,等待着開戲。
李文姝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多少有些好奇!
但是更多的,卻是打探。
心裡有幾分警惕。
李成拉着她獨自在一張桌上坐下。
“阿姐,這裡怎麼樣?”
“還好。”
“聽說他們的《鬼娘葬夫》唱得極好。”
李文姝眯着眼睛,看向用帷幔拉起來的台子,說,“那樁白骨案就是在那台子上發現的?”
“是,就在那兒。”李成說。
嗯?
“當時你也在?”李文姝問。
“不在啊!”
“那你怎麼知道?”
“聽的。”李成說。
汗!
李文姝不再問他,目光不經意間看向坐在另外一邊的白音。
那男人總是闆着一張臉。
不苟言笑。
臉上寫着“生人勿近”!
白音似乎注意到有道目光正看着他,他側眸看去。
正好對上了李文姝的目光!
四目相對。
頃刻間,李文姝心虛的挪開目光,衣襟内的手不由的緊了幾分,然後目不轉睛的看着台上。
等待開戲。
白音也沒有想太多。
收回了目光。
此時的後台。
戲班裡的人已經在化起了妝。
換上了衣服。
全都緊鑼密鼓的扮上了!
突然有人開始說:“那幾個人也太奇怪,别的戲不看,偏偏要看《鬼娘葬夫》,明知道出了那種事,真是晦氣。”
有人立刻附和:“可不是,還不怕出事嗎?”
“兇手都還沒有抓到,萬一等會真的出了事怎麼辦?我還不想死。”有人特别擔心。
“你可别吓我。”
“我才不吓唬你呢。”
……
陶班主也知道大家心裡害怕,便安慰說:“我知道你們擔心,可這估計是我們戲班最後一場戲了,大家都好好唱吧,等唱完了,那公子給的錢,我全部給你們分了,所以都打起精神來,說不定以後就沒有再在一起唱戲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