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
二人去了關押白音的地方!
這會,白音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柱子上。
他低着頭,頭發淩亂,身體的重心全都往前垂吊着。
像個死人!
景容手裡拿着一盆水,毫不吝啬的朝其潑了過去。
冰冷的水自白音的頭上流到他臉上、身上、地上……
狼狽至極!
良久,白音動了動,緩緩支起無力的腦袋,一雙赤紅的眼睛裡充滿了倔氣,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幹涸的唇上沾滿了水滴和唇縫中裂出來的皿漬。
在渴了将近一天一夜的情況下,他本能的伸出舌頭舔了舔。
水珠混合着皿腥的味道,在舌尖上肆意散開。
景容凝上他的視線:“我再問你一遍,那張畫像,你究竟從哪兒得來的?”
“……”
“若再不說,你就隻能死。”
白音慘白無力的笑了一聲,眼裡的倔氣散去:“好,我可以告訴你。”
聲音渾厚沙啞!
“但……你必須先放了我。”
講條件!
景容斟酌,衡量他這個條件的可行性。
最後——
“好。”
答應了。
随即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将捆綁在白音身上的繩子割斷。
繩子松開的那一刻,白音整個人完全失去了重心,重重栽倒在地。
像是一灘爛泥!
他後背的衣裳已經被磨破,後背上也鮮皿淋漓,幾乎不見一塊好皮。
被馬拖行了這麼久,也該是這副模樣!
他手肘使勁撐着淌水的地面,垂着腦袋說:“我需要食物……和水。”
景容也統統答應了。
莫若吩咐下來,給他拿了羊肉和水。
他抓起那壺水,一飲而盡,又抓着那幾個羊腿,狼吞虎咽。
吃飽喝足後,他稍稍有了力氣,看着眼前靜等答案的景容,眼睛微微眯起,說:“我還要休息一晚,明天……明天我一定告訴你們。”
都到了這一刻,景容也不必急于一時!
便爽快應下。
警告他,“外面會有很多人看着你,想逃,沒那麼容易。”
“放心,我不會逃,但是明日……你要帶我去見那位姑娘,我也一并告訴她。”
景容垂目看他。
到底什麼也沒說,拉着莫若出去了。
出去後,他直奔紀雲舒的營帳。
這會,唐思還在她的營帳裡。
二人說了許久的話。
景容進去的時候,莫若就将唐思拉了起來。
“怎麼了?”唐思問。
莫若語氣溫柔道:“都這麼晚了,趕緊去休息吧。”
“可我還有很多話沒和阿紀說呢!”
“明天再說。”
“我……”
莫若小心翼翼的護着她走了。
營帳内,紀雲舒困惑的看着臉色凝重的景容。
“你這是?”
景容在她身邊盤腿坐下。
沉了一口氣!
他看着她擔心的眼神,随即将那張畫像拿了出來。
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
懷揣着疑慮,她接了過去,緩緩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盡管在裝扮上不一樣,但不可否認,畫像上的人,就是自己!
她雙手一顫,畫像險些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