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殿外。
“燕王打人?”
林郅悟按着太陽穴回憶之前的事情,突然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燕王把那個人甩了出去,然後那個人出了很多皿。”
他扭頭詢問身邊的人:“文澤,二虎,你們當時就在我身後,肯定也看見了吧?”
文澤被他的話吓了一跳,連忙把他拉到一旁僻靜處,小聲說道:“侯爺,這是在宮裡,必須謹言慎行。”
“我問你們是不是也看見了,這跟謹言慎行有什麼關系?”林郅悟很不耐煩,又問了一遍:“你們就回答我,剛才有沒有看見?”
文澤與二虎對視一眼後,兩人微微點頭。
“你們也看見了,這就說明我沒有看錯,走,我們去告訴陛下。”林郅悟說着就要往殿内走。
見狀,文澤一把拽住了林郅悟,并且沖二虎使了個眼色。
二虎心領神會,繞到林郅悟後面,擋住他的去路。
“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林郅悟怒吼。
文澤聽話地放開林郅悟,但嘴上勸道:“侯爺,這是太子和秦王之間的較量,您不要去摻和,免得惹來大禍。”
“裡面的不是燕王和秦王嗎?怎麼又變成太子和秦王之間的較量了?”林郅悟有點懵。
文澤小聲解釋道:“燕王常以太子黨自居,我從前跟您說過的,燕王是太子的人。”
“你跟我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林郅悟露出茫然的表情。
他認真回想,還是想不起來有這麼一回事。
文澤無奈道:“除了軍器監和武器的事情,您一概都不關心,我跟您說了,您也記不住。”
正是因為如此,蘇衛率才花費精力訓練他,讓他記住長安城中錯綜複雜的關系,然後派他到平南侯的身邊,時刻提點平南侯,不要讓平南侯得罪了權貴。
林郅悟:“......”
他面上閃過一絲尴尬,但下一刻,他正義凜然道:“管他是誰的人,我隻是把我看見的說出來,難道我說句真話,他們還能報複我不成?”
二虎冷不丁地說:“他們可不管您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隻要您的話對他們不利,他們就會報複您。”
“沒錯。”文澤附和道:“朝堂上的戰争從來不是看誰有理,而是看誰的權勢大。
“何況燕王是太子的人,您的表兄也在東宮任職,您今日若是站出來,勢必會得罪燕王,得罪太子,到時候您的表兄在東宮的日子就會非常難過。”
林郅悟皺起了眉頭:“我表兄一向正直,他才不會因為怕得罪人就隐瞞真相,他若是在這裡,肯定會贊成我的做法。
“再說了,我表兄那麼厲害,還會怕那些小人?”
眼看着林郅悟要走,文澤又拉住了他:“侯爺,您聽我一句勸,不要多管閑事......”
“放手,再不放開我就不客氣了。”林郅悟陡然拔高了聲音,表情很兇惡。
文澤吓得放開了他,但沒有放棄勸說:“侯爺,您先别沖動,不然我們等蘇衛率來了再說。”
這件事鬧得如此大,太子肯定在來的路上。
太子來了,蘇衛率也就來了,到時候蘇衛率肯定能勸住侯爺。
“等什麼等,我表兄來了也是站在我這邊。”林郅悟一把推開二虎,往含章殿走去。
“站住。”
正在這時,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