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愣了下,她猛地反應過來方希悠的用意,便尴尬地笑了下,拿起筷子,忙說:“是啊,我們也才開始。”
方希悠淡淡笑了下,又和顧希聊起來時裝周的事,兩個人說着聊着,蘇以珩就返回了座位。
三個人吃完飯,就準備回霍漱清家裡了。方希悠說想逛一下,消消食,顧希和蘇以珩便陪着她在商場裡逛着。
逛着聊着,約莫九點鐘,蘇以珩就接到曾泉的電話,說他和霍漱清正在回去霍漱清家的路上。蘇以珩看了正在和妻子一起試衣服的方希悠,對曾泉說“希悠來了,我們正在一起逛”。
曾泉愣住了,不可置信。
她來幹什麼了?
愣了幾秒鐘,他才對蘇以珩說:“那我們先回家了,你們逛完了就回來。”
“嗯,顧希說想買點烤串兒什麼的,回家一起喝酒,怎麼樣?”蘇以珩問道。
“你媳婦兒的聖旨,你什麼時候違背過?點上外賣就回來吧,我們準備酒。”曾泉道。
“那就這樣,我們等會兒到家。”蘇以珩道。
說完,蘇以珩就挂了電話,走向妻子和方希悠,道:“他們要回家了,咱們走吧!”
“等等,希悠姐要試一下這件衣服——”顧希說着,看了方希悠,便說,“幹脆别試了,我看着你穿起來很漂亮,直接帶走吧!”
“額,我最近有點胖了——”方希悠道。
顧希走過去,伸手摸了下方希悠的腰,速度很快,方希悠看着她。
“就這麼點兒,你也說胖了啊?”顧希笑着道,“沒事的,這個号正适合你,拿上就好了。放心,我的眼睛,和尺子一樣的準。”
方希悠笑了下,蘇以珩便讓助理趕緊去刷卡了。
回家的路上,曾泉對霍漱清道:“希悠來了。”
霍漱清也不免愣了下,卻說道:“哦,她休假了嗎?”
“昨天下午到滬城的。”曾泉說着,看着霍漱清,道,“我覺得可能是夫人對這次的事情有意見了,讓她會來避避風頭吧!”
“這次的事,影響還是,太大了。”霍漱清道。
曾泉點點頭。
“你别擔心,我們把後續的事情處理好,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現在夫人也隻是不想讓那個希悠在京裡被人當個話柄不停地說,也是為了保護她。”霍漱清道。
“我知道這些,隻是這次一來,捅了葉家的馬蜂窩,後面麻煩更多。”曾泉道。
霍漱清笑了下,道:“你就算這次不去捅他們,他們也會來捅咱們的,何況,他們什麼時候收過手了?”
曾泉看着霍漱清,道:“逸飛的事,就這麼過去了嗎?”
“如果不給葉家一個傷筋動骨的痛,怎麼就能随随便便過去呢?好端端的一個人,被他們弄成那樣——”霍漱清道。
曾泉伸手,輕輕放在霍漱清的胳膊上。
霍漱清看着他。
“放心,這件事,交給我。”曾泉道。
“你——”霍漱清看着曾泉。
“就這麼放過他們的話,我們就沒臉了。”曾泉道,“而且,我們都不想讓迦因一直背負着譴責,是不是?”
霍漱清不語。
“逸飛這件事,一日沒個了斷,迦因的心裡,一日不會安甯,她會一直都覺得是自己害了逸飛,而覃家的人,也或多或少會那麼想,即便不是迦因害的,他們也會認為和迦因有關系。”曾泉道。
“的确,如此。”霍漱清道。
“你不用管了,這件事,我來負責。”曾泉道。
霍漱清點頭。
“隻是,葉恒的事,恐怕沒那麼容易定罪,葉家不會讓葉恒——”曾泉道。
“如果,葉首長繼續掌權,就算我們把葉恒抓了定罪了,又有什麼用?”霍漱清道。
曾泉愣住了,看着他。
霍漱清看着曾泉,道:“慢慢來,總會有辦法。”
車子,慢慢朝着霍漱清的家駛去。
“迦因真的過來這邊工作嗎?”曾泉問。
“嗯,我需要她幫我處理一些事,她比較擅長的事。”霍漱清道。
“她是個親和力很強的人,也許真的會在這方面幫到你。”曾泉道。
霍漱清點頭,道:“回疆的情況太複雜,這些年的治理已經有了成效,可是遠遠不夠。”
“我相信她會做的,隻是,這樣對她來說,太辛苦了。”曾泉道。
曾泉很清楚霍漱清需要蘇凡做什麼,不管霍漱清說不說,他都知道。蘇凡可以做到什麼,他和霍漱清一樣的明白。
“是啊,我也知道她很辛苦,可是,時間不多了,隻能——”霍漱清道。
“她還是很厲害的,有時候爆發起來,那種力量,我們這些男人還不一定能扛得住。”曾泉說着,笑了。
霍漱清也笑了,卻說:“哎,你和希悠的事兒進展的怎麼樣兒了?抓緊啊,孩子的事。”
曾泉有點不好意思,道:“這事兒還真是不能再拖了,可是——”
“感覺不到位?”霍漱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