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和阿姨說說,嘉漱到底犯了什麼錯兒了?”孫敏珺微笑問念卿道。
“我正在畫畫,他跑過來一把抓起我的畫紙就開始撕了。”念卿說起來就委屈的要哭。
“嘉漱還不懂你畫的畫兒和他常撕的紙巾的區别,他可能覺得都是紙,撕起來好玩兒而已。”孫敏珺道。
“他就是個讨厭鬼,老幹這種事!我不喜歡他,我不喜歡弟弟。”念卿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開始哭了。
孫敏珺拿紙巾給她擦眼淚,蘇凡就起身走到了念卿身邊坐下了。
“那你要不要以後教弟弟一起畫啊?”蘇凡道。
“他什麼都不懂,我為什麼要教他?”念卿道。
“你教一教,他不就會了嗎?你教他在紙上畫畫,他就知道你的那些畫畫的紙是不能撕的了,明白嗎?”蘇凡看着女兒,道。
念卿也看着媽媽。
“要不,等會兒吃完飯了,我們和弟弟一起畫?”蘇凡對念卿說道。
“可是他又不會——”念卿撅着嘴。“學一學不就會了嗎?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生下來什麼都會的,慢慢學着就好了。而且,你要告訴嘉漱不能做什麼事,你就要換個做法,讓他和你一起做,你們兩個一起做的話,他就會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
事不能做,弟弟妹妹都是學着哥哥姐姐的樣子長大的。”蘇凡撫摸着念卿的頭,道。
念卿似懂非懂地點頭。
“那,我們先吃飯,吃完飯了和嘉漱一起畫畫,怎麼樣?”蘇凡道。
“嗯,我去叫嘉漱。”念卿說完,就跳下沙發,跑上樓了。
蘇凡坐在沙發上,揉着隐隐作痛的肩膀和胳膊,昨天被葉敏慧那麼打了一頓,經過了一天,身體才開始痛了起來。。
“要不我叫個按摩師過來給你按摩一下?”孫敏珺道。
“不用了,晚上睡一覺就好了。”蘇凡道,“哦,你被回去了,一起吃飯吧!”
“謝謝你,那我去廚房看看晚飯好了沒。”孫敏珺說完就起身去了廚房。
蘇凡坐在沙發上輕輕揉着自己的腰,還真是疼啊!
客廳裡,隻有她一個人,孫敏珺和做飯的保姆在廚房裡說話,蘇凡的手機,響了。
她伸手拿了過來,一看不禁有些意外,這是誰的電話?完全是不認識的号碼。
不過,她還是接聽了。
“喂,您好——”她說。
“雪初,是我!”
逸飛?
蘇凡,怔住了,整個人都僵住了。
“逸飛?”她問了句。
“嗯,我已經安全到美國了,現在就在這邊的家裡。下午去醫院和醫生見面。”覃逸飛道。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松。
可蘇凡隻是“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謝謝你,雪初,是你讓我有勇氣來重新開始。謝謝你的鼓勵,等我好了,我會盡快回來的——”覃逸飛道。
“你,你不用和我說這些。”蘇凡打斷他的話。
“不,我必須要感謝你,隻有你才真心關心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想通所有的事,我也不會從低谷中走出來,我——”覃逸飛道。
“逸飛,你錯了。”蘇凡打斷他的話,道。
“我,錯了?”覃逸飛不明白。
“逸飛,關心你的人,很多,不止我。霍漱清,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很多人都在關心你。不隻是我,所以,以後,你不要再這麼說了,好嗎?”蘇凡道。
“雪初,出什麼事了嗎?”覃逸飛道,“是不是我媽找你了?是不是——”
“沒有,什麼事都沒有。”蘇凡道。
“我馬上給我爸打電話,我告訴他,這次的事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不會再讓他們怪你——”覃逸飛道。
“逸飛,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為我講話了,好嗎?”蘇凡道。
“雪初——”覃逸飛道。
“我——”蘇凡本來想說“你也不要這麼叫我了”,可是,一想到覃逸飛的現狀,她隻有,什麼都不說。
“雪初,怎麼了?你告訴我——”覃逸飛道。
“什麼事都沒有,你别擔心,好好休養吧,逸飛,你要是給你爸爸打電話的話,就早點打,你家人都很擔心你。”蘇凡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雪初。”覃逸飛道。
蘇凡什麼都沒有再說,直接挂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覃逸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從蘇凡的話語裡,他也大緻猜出來了,這次他的突然離開,肯定讓母親遷怒蘇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