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木邵可也扯進這件事,但木邵可不放心,非要跟着随過來。
不得不承認,随歲心慌得厲害,不是因為宋景遲與别的女人在一起,而是因為照片上與宋景遲面對面站着的那個人,與任何人都不一樣。
那是夢魇的開始。
放在膝蓋上的手忽然被人握住,溫熱的暖源灌輸而來,随歲一怔。
木邵可的手搭在她手背上面,她朝自己笑了下,是在安慰。
紀翎給的地方是一個辦公樓,随歲正襟危坐的看着手機裡的那個地址,很難回神。
木邵可開車很穩,時不時的還和她說幾句話。
随歲不在狀況,瞥着窗外飛速掠過去的高樓,心不在焉的回着。
“小可,要不我們不去了吧。”随歲生了退意,不是因為别的,單純是覺得自己好像上了紀翎的當。
木邵可喝住随歲:“不行!”
“我今天非要看看,是那個妖魔鬼怪能纏着宋景遲。”
“你别怕,有我給你撐着呢。”木邵可喃喃着。
聽見木邵可如此堅定,随歲也笑了下:“我不怕,這有什麼好怕的。”
“我相信宋景遲。”
畢竟從戲台下看,她才是這場關系中,不值得被信任的那個人。
車停在大廈面前,果然是辦公樓,從外面看着就是一派正經嚴肅的樣子。
随歲擡頭忘了眼,宋景遲會在哪一層呢。随歲在心裡想。
兩人向前台走着,木邵可先發出了疑問:“我們怎麼問前台這件事?”
随歲也想着這個問題,身後人來人往,她怎麼能知道宋景遲在哪裡呢。
“你有照片嗎?”
還真有,就早上剛剛出爐的哪一張。
随歲糾結了一下,還是翻出哪張家居照,走到前台:“你好,我想問一下,見過這個男人嗎?”
前台看了一眼随歲手裡的那張照片,隻是一個側臉。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随歲,然後搖頭:“不好意思,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随歲後知後覺,自己這種語氣活像是在抓男朋友出軌。
與前台對視一眼,随歲默默的收回了手機,一時失語。
“或許您可以在那邊等一下。”前台指了一下中間的休息區域。
“謝謝。”
随歲拉着木邵可坐在沙發上:“看看能不能等到吧。”
木邵可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半天:“為什麼你現在像極了...\"
知道木邵可要說什麼,随歲惱羞,飛快地打斷木邵可:“閉嘴!”
随歲不再說話,靠着沙發的後背,胡亂的想着。
紀翎到底是誰呢為什麼她會知道這些。
随歲腦子裡一片混亂,她打開微信,給那個頭像是薩摩耶的人發了一條消息。
【歲歲:你在哪裡。】
宋景遲沒回。
随歲等待着,眼底的情緒快要将她覆滅。
“歲歲!”木邵可忽然推了推她:“快看!”
随歲擡眸,順着木邵可手指的方向看去。
——電梯裡下來幾個人,而宋景遲赫然站在裡面。
紀翎給的地址是對的,但不一樣的是,原本照片中的兩個人隻有一個出現在眼前。
與她想的不同,宋景遲身邊站的那個人不是施雨涵,而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随歲眉頭輕皺,沒弄懂什麼情況。
木邵可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什麼情況,怎麼還換了一個人。”
随歲舔了下唇,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宋景遲與一堆人站在一起。男人身形挺拔,剪裁極好的西裝穿在身上,就算看不清臉,氣質也一下子就凸顯起來,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他這人就是這樣,氣場完全不輸于長相,甚至還淩駕于外在。就算在高中,宋景遲穿着那寬大的校服站在人群裡,随歲也能一眼就找到他。
那種清冷而又淡漠的樣子,讓人過目不忘。
随歲站起身,身上還是那條紅裙子。她皮膚太白了,在這抹紅的襯托下,更像是剛生出來的玉藕,嫩的不行。
“等着。”随歲聲音清冷,扔下這句話給木邵可,徑直走了過去。
就算不是施雨涵,她也要看看是誰。
木邵可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她從後面看着随歲。
豔麗的裙擺随着随歲的腳步搖曳生姿,暗色高跟鞋的帶子纏繞到腳踝,多了幾分禁忌的誘惑,像是被荊棘纏繞着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