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以後在你院子旁買個院子
白羨魚這時才想起來白離,朝外張望了一下,“白離呢?”
“蕭正正在招呼他。”謝行蘊目不斜視,“我令船夫出發。”
白羨魚嗯了聲,懶得動彈了,這一連來了好幾個女子,她現在若是出去進了将軍府的馬車,容易被猜出身份。
正好有水路可以走,那便再等等再下畫舫吧。
謝行蘊短暫地離開了一會兒,進來的時候手裡拿着熱乎乎的紅棗糕,“還想吃嗎?”
白羨魚眼睛一亮,“吃。”
“給你。”謝行蘊的聲音夾雜着些不易察覺的緊張,不過女孩沒有聽出來,“剛才出去那人還沒走。”
白羨魚張了張嘴,想說謝謝,可想到了謝行蘊之前說過的話,默默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下去,“好。”
她拿過來打開棉紙,細細品嘗。
謝行蘊在她身邊坐下,支着下巴看她吃東西。
這還是他表明心意以來,她第一次沒有拒絕他送的吃的,也許是忘記了,也許是緊張過後的輕松氛圍讓她降低了心防。
不管原因是什麼,謝行蘊心裡都充斥着一種微妙的滿足感。
白羨魚很快就吃飽了,本着不能浪費的原則,她擡起眼皮看着男人,“你要吃嗎?”
謝行蘊點頭。
白羨魚把糕點給他。
這時已經行至水中央,寬闊的河面上不隻有他們一艘,不少畫舫裝潢華麗,裡面笙歌燕舞,達官顯貴舉着酒樽高聲談笑。
白羨魚卻覺得河上的風吹得人有些懶洋洋的,閉着眼睛睡了一會兒。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瞅了一眼外頭,晌午已經快過去了。
“謝行蘊,我怎麼感覺我們走的這麼慢?”
謝行蘊挑眉,“錯覺吧。”
白羨魚看着他手裡的紅棗糕,疑惑地皺眉,他都沒有吃幾口,難道她真的就隻睡了一下就起來了?
她趴在窗戶旁低頭看了眼水流,瞧着速度挺快的。
白羨魚放下心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榻上,又睡了一小會兒。
結果起來的時候,發現他們還在這條水路。
白羨魚:“……”
她看向若無其事的謝行蘊,“我們是不是在這裡繞圈?”
謝行蘊目光閃爍,“那條水路人多,我們走這條正好觀賞景色。”
白羨魚深吸一口氣,提起裙擺跑到船尾。
謝行蘊略有些失望,把紅棗糕仔細收好,然後跟着她走了出去。
聽她皺眉交待完船夫他才靠近。
白羨魚本想就坐在船闆上的,可看見謝行蘊也來了,就又走了回去,不過沒有走到原來的位置,而是坐在了靠近船頭的位置。
謝行蘊便也掉頭。
畫舫裡,白羨魚把兩條長腿伸直,視線看向不遠處的一艘船,那兩人似乎是一對夫妻,女子情意綿綿地靠在男子身上。
謝行蘊在船尾站了一會兒沒有馬上過去,而是等她收回視線了才挪開腳步。
白羨魚瞪着他,語氣有些兇,“幹什麼?”
謝行蘊斂着眼皮,“還吃嗎?”
他從懷裡拿出剩下的糕點,送到她面前。
白羨魚看着上面精心打好的結,還有一絲不苟的包裹手法,忽地意識到,剛才謝行蘊不會是不舍得吃吧?
所以她睡了一覺起來,他還隻吃了一小點。
這幾文錢的糕點被做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王侯之子如此珍惜吧。
白羨魚拿了過來,咬了一口。
算了,反正她今日也沒有什麼事。
謝行蘊唇角微彎,坐在她身邊。
白羨魚一個人全部吃完了,隻剩下一小塊剛才被謝行蘊咬了,但是沒有吃完的,她轉頭想給謝行蘊,可她發現謝行蘊散漫的目光越過她落在她身後。
她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就見剛才那對小夫妻,現在已經抱在了一起,開始互相親吻,兩人皆是十分投入,不知道自己吸引了多少目光。
白羨魚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謝行蘊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這個姿勢,和那對小夫妻一模一樣。
白羨魚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謝行蘊眸底劃過一絲笑意,“很好看?”
白羨魚:“?”
“我看你目不轉睛的盯着人家,不如我們兩個也試試?”
試試什麼?
白羨魚反應慢了一拍,溫熱的唇上被烙下一吻。
“……”
“謝、行、蘊,你又親我!”白羨魚揩了揩自己的嘴唇,嬌嫩的臉蛋氣鼓鼓的,羞惱道:“放我下來。”
方才他親她的事情她都還沒有和他算賬呢,現在又親!
這男人是有什麼不親人就會死的毛病嗎?
謝行蘊面對她的控訴,心裡有種強烈的,想要她弄得哭出來的欲望。
他皺了皺眉,不明白這種心理從何而來。
好似從上一世開始,他就特别喜歡看她為他哭的樣子。
梨花帶雨,哭得人心魂皆顫,可哄不好的時候,又會覺得慌亂。
白羨魚沒花多大力氣就掙脫了謝行蘊的手,然後氣沖沖地跑到船頭,小臉繃着,“謝行蘊,你要是在下船之前還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就從這裡跳下去,遊回去。”
她袖口中伸出的一根手指修長白皙,指尖粉嫩。
謝行蘊忍不住逗她,“原來小魚兒還會遊水,這我倒是不知道。”
“我當然會。”白羨魚底氣不足,她水性其實差的一塌糊塗,“所以你别過來,我坐在這裡吹風。”
謝行蘊聽了她的話,反而站起來了,邁步朝她走去。
白羨魚:“……”
“别過來,過來我真跳了。”白羨魚威脅他。
謝行蘊挑眉,故意放慢了腳步。
白羨魚站起來,快速往後退了兩步。
可是船頭是個尖的,越往後,可以踩得地方就越少,落腳的時候才發現,那一塊已經是空的了!
“你……”
少女的尾調拖長,緊接着噗通一聲落水聲!
謝行蘊瞳孔微縮,“小魚兒!”
……
盧溪并沒有回禦史府,而是去了長公主府。
靜安長公主和果盈站在湖邊,果盈端着裝着水果的金盤,前者從後者那拿起一顆葡萄吃下,面色惆怅,“你說,本公主給蘊兒選的那幾個,他能有中意的嗎?”
果盈有些為難,“殿下想聽實話嗎?”
靜安長公主皺眉,“罷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鎮北侯家不可無後,南诏王的承襲不能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