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琦震驚地看着安如初,嘴裡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看戲啊!”安如初眨了眨眼睛,“剛才那一幕可真是精彩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讓我來猜猜,我的一張圖紙可以換多少錢?”
她繞到林雨琦面前,用手指勾起那錢袋瞟了一眼,啧啧地搖頭,“原來我的稿子就值幾十萬啊?或者說,這個隻是定金,還有尾款沒有到賬?”
“安如初!”林雨琦猛地擡頭,死死盯住了安如初,咬牙道:“你這個賤人!賤人!”
“呵!”安如初站起來,抱着手臂笑了笑,“那麼喜歡罵人,就到監獄裡去罵吧!我相信很多人願意好好教育你的!”
她看了莫琛一眼,莫琛會意,冷冷地一揮手,黑衣人們一擁而上,押着林雨琦和那個鴨舌帽男人就往外走。
“不!不要!我不要坐牢!莫總裁求你放過我!我不要坐牢!”林雨琦大聲地哭鬧了起來,竭力地掙紮着,“我不敢了!求你放過我!莫總裁!”
莫琛目光冰冷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地道:“從你和我作對那天起,你就該知道今天的下場。”
“我知道錯了,莫總裁,我知道錯了!”林雨琦哭得妝容都花了,黑的白的紅的全部暈染在一起,顯得十分滑稽,她死死地抓住了門框,扭着身子回頭看着莫琛,不住求饒,“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送我進監獄!”
莫琛皺了皺眉,神色不悅,“還不快帶走!”
黑衣人會意,直接将林雨琦用力一扯,從地上拖着就往外走。
“不要!啊!我不要!我不要坐牢!”
林雨琦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包廂裡,一直到了外面也沒有停止過。
餐廳門口,已經有警車在等着了,容想也在。
“大哥,你可真是神了,一猜就猜到這個奸細會上鈎!”容想看了一眼林雨琦和鴨舌帽男人,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才走向了莫琛和安如初。
“嗯。”莫琛淡淡地應了一句,并沒有多少表情,揮了揮手,讓人把錄像和那些贓款,以及安如初的稿子都一并交給了警察,“這些是剛才他們交易的證據,其他一些我們會稍後拿過去警局。”
警察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忙不疊地點頭哈腰,“是是是!我們會查明真相的!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留意一下那個男人。”莫琛目光犀利地看着鴨舌帽男人,“一定要讓他供出來幕後黑手,不惜一切手段!但是也别讓他死了,懂?”
警察看了看鴨舌帽男人,秒懂,“我懂!我懂!這些粗活就交給我們來做吧!對于這種保持沉默又嘴硬的人,我們有的是方法!”
“嗯!有勞了!”莫琛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而看向了一臉思索的安如初,問道:“走不走?”
“啊?”安如初回過神來,“哦哦,走啊!怎麼不走!”
“坐我的車,我有事和你說。”莫琛轉身,直接上了車。
安如初剛好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他,便跟着他去了,上車前,她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林雨琦和鴨舌帽男人,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說不出來為什麼。
“還不進來?”莫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安如初連忙上車坐好。
“哎哎哎,大哥我沒有開車來啊!你不帶我啊?”容想也想蹭車,一路小跑了過來。
莫琛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坐警車去警局,把事情處理好再回來。開車。”
前面一句話是對容想說的,最後一句是命令司機。
引擎一聲轟鳴,黑色賓利線條流暢,瞬間走遠,隻留下一道模糊弧影。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容想氣急敗壞地在後面大罵,越發覺得這個大少爺活得憋屈,連個跑腿的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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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想問的?”車内,莫琛伸長腿,慵懶地斜靠在真皮座椅上。
安如初抿了抿唇,看向了他高深莫測的眼眸,“其實你一早就有了證據,知道了林雨琦是奸細對不對?但是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大動幹戈地布局?你還有别的打算對不對?”
她始終覺得,要找出誰是奸細,對于莫琛來說不過是件小事,但是他卻沒有直接拆穿,而且還苦心孤詣地演了這一場戲。
表面上看起來似乎真的是為了引蛇出洞,但是以安如初對莫琛的了解,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林雨琦而親自出馬的。
所以她猜測,莫琛對林雨琦出手隻是一個幌子,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的是另一個打算,聲東擊西。
“你認為呢?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打算?”莫琛有些驚喜地看着她。
“現在是我在問你。”安如初皺眉,不太喜歡他這樣諱莫如深的樣子,顯得她很無知。
莫琛勾唇一笑,諱莫如深地道:“你太急躁了,這件事很快就會有答案的,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