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寶立即意識到,前頭可能有坑,所以很謹慎地沒有回答。
“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文化課不好,才去學跳舞的。屬于四肢發達,頭腦……”裴階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雅寶用手袋打了。
兩個人鬧到最後,以雅寶騎在了裴階身上才算完。
裴階左躲右閃,還是挨了兩下,開口道:“好了吧雅寶,出夠氣沒有?”
雅寶将拳頭遞給裴階,“手打疼了,怎麼辦?”
裴先生趕緊替雅寶揉了揉手心和手腕,做小伏低地道:“你也真是不心疼自己,實在不行,讓我分期付款不行嗎,瞧把這小手折騰得,待會兒還握得住嗎?”
前幾句将雅寶聽得心花怒放,最後這一句又讓小母雞變虎,“裴階!”雅寶面紅耳赤地喊着,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和那個人前高貴冷豔有風度,低調奢華有内涵的裴階是同一個人。
被裴階插科打诨地胡鬧一陣,雅寶也忘了要回唐宅這件事。下車時,雅寶特地看了看裴階的司機阿蔡,隻見他目不斜視地直視前方,似乎絲毫沒有被他老闆的人格分裂給驚訝到。
漫月灣的大門是密碼鎖,雅寶伸手去按上回的那幾個數字,卻沒有反應,她轉過頭看着裴階。
裴階沖她一笑。
“怎麼不對?”雅寶納悶兒地問。
“上次我本來就是随口說的。”裴階笑道。
雅寶愕然,這才明白原來第一回的時候,裴階早就打定了主意,不會放過自己的,隻有自己那麼傻,中了他欲擒故縱的美男計。
“我換了密碼,你試試。”裴階又道。
雅寶轉頭按了自己的生日密碼,心想裴階還真會讨女人歡心。可惜不對,雅寶轉過頭噘嘴看着裴階。
裴階聳聳肩膀。
雅寶又轉過頭,這回是按的自己的生日尾數和裴階的生日尾數,結果還是不對。
“到底是什麼啊?”雅寶心裡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居然不是自己的生日,過分了!
“用生日做密碼太容易被破解了,試試這個。”裴階在密碼盒上輸了幾個數。
毫無意義毫無關聯的六個數字,雅寶一時沒有讀懂。當裴階當眼神再将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之後,雅寶才恍然大悟。
“裴階,你這個大色狼。”雅寶叫到,居然敢用她的三圍當密碼。
裴階一把接住撲過來的雅寶,将她攔腰抱到樓上,拍了拍她的屁股,意味深長地道:“快去洗澡吧。”
雅寶被裴階的直白和急切給弄得臉一紅,但是依然很有氣場地輕咳了一聲道:“裴先生,我們進展得會不會太快了?”
裴階抄着手倚在門邊,“怎麼快了?”然後睨了雅寶一眼,“哦,你吃幹抹盡之後,覺得滿足了好奇心,把人饞蟲勾起來了,就想跑人?”裴階擡了擡下巴,優雅的十五度。
雅寶如果嘴裡含着水的話,一準兒能噴出來,她好懷念曾經冷豔高貴的裴先生,其實雅寶也不是真心想在這方面吊裴先生的胃口,牛都滾到池子裡了,拽着個牛尾巴又有什麼意思。她隻是想漫天要價,等着落地還錢,醉翁之意不在此。哪知道裴先生的回答這樣“驚豔”。
“就是想跑人了怎麼辦?”雅寶笑道。
裴階走回來低頭對着雅寶笑,直到笑得雅寶毛骨悚然,這才慢悠悠地開口,“你跑吧,逃兵被逮到的話可是要上十八般酷刑的。”裴階十指交叉,對着雅寶做了一個活動手腕的動作,看起來已經準備好大快朵頤了。
雅寶立即吓蔫巴了,不過她還是強頂着裴階饑餓的眼神道:“我們談一談,好不好?”
裴階點了點頭,走過去抱起雅寶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其實之所以進展這麼快,也都是為了你。”
雅寶驚訝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帶着明顯不相信的表情,這都是男人的借口。
“說實話,男人的xing持續期從十幾歲可以一直到死,而你們女人一生當中排的卵子數基本是固定的,更年期後基本就享受不到了,所以你更應該珍惜現在僅有的時光,而不是糾結于快不快。”裴階揉了揉雅寶的兇口道。
雅寶目瞪口呆地看着裴階,但卻想不出反駁裴階的話,甚至還覺得頗有道理。“那好吧,我們談談别的。”雅寶将裴階的手挪開。
裴階看着雅寶的眼睛道:“我預感道你接下來談的事情應該不那麼容易得到我的同意,我建議你延後再談,聽說男人在餍足後會比較好說話。”
雅寶想了想,沒說話,起身默默地往浴室走,“嗳,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呢。”
裴階挑了挑眉毛,“自己去拿。”
衣櫥裡全是當季未剪标簽的衣裳,從帽子到内衣應有盡有,風格都是雅寶喜歡的,牌子是她經常穿的那幾個,不得不說裴階是用了心的。
架子上擱着的幾個限量款女包,更是讓雅寶忍不住撲到裴階的身上,親了他一口道:“你怎麼拿到這幾款的,美寶都還在排隊呢。”
裴階摸了摸鼻子,“用了點兒關系。”
“好愛你啊,怎麼辦?”雅寶圈住裴階的脖子問。
“你這是愛包包還是愛我?”裴階拍了拍雅寶的屁股,“趕緊去洗澡吧,裴先生等不及了。”接着又補充了一句,“内衣都洗過了,可以直接穿。”
雅寶選了一條深紫色蕾絲露背吊帶睡衣,這才走進浴室。她剛打開噴頭,就見裴階擠了進來,吓得雅寶一陣尖叫。
“唐小姐,你叫吧,在這裡就是叫破喉嚨也沒用。”裴階虎着臉吓唬雅寶。
雅寶真是受夠了裴先生的惡趣味,難怪他會拿錢投資娛樂行業了。這個晚上,裴先生果然是大快朵頤,絲毫不懂什麼叫可持續發展的道理。早晨起來後裴階餍足得仿佛一頭慵懶的獅子,還不忘拍一拍肚子,向雅寶表示他吃飽了而且很滿意,短時間内她不用再擔心,可以進一步養膘待宰。
雅寶的深紫色性、感睡衣直到早晨下樓吃早飯才得到了上身的機會。
“又焦了。”雅寶一副“你無藥可救”的樣子看着裴階,他的培根又沒法入口了。
裴階索性将培根倒入垃圾桶,将桌邊早晨摘好的一隻紅玫瑰遞給雅寶,又從冰箱裡重新取出培根來煎。
雅寶斜躺在對面的沙發上,以手支頭,雙腿彎曲,學着舞娘範兒将紅玫瑰咬在嘴裡,沖裴階飛了個媚眼,盈盈一笑。
“還想不想吃飯了,唐小姐?”裴階關上火,哪裡還有心思煎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