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和夏長河被夏淺語這句話堵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半晌,夏長河長鐵青着道:“你這個法子我瞧着不好,自古以來隻有嫁不出去的姑娘才會招婿入贅,且入贅的那些男子都品性不佳,實非良配!”
“且不管哪家的姐兒招婿入贅,都會被人笑話,此事不妥!”
“再說了,自古婚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兒家自己說要招婿的?此事萬萬不可!”
族長也道:“淺語,你二叔說得有理,你雖然做生意管家很有一手,但是你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哪裡懂得這些事情,我和你二叔今日跟你說這些,都是為你好。”
夏長河立即附和加總結:“就是,我們都是在為你好!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在剛才我們給你的三個人中挑一個你中意的,讓你母親找媒人說親去!”
夏淺語看着族長和夏長河有些得意的嘴臉,她的心裡有些發悶,夏府的家中大事,她能以家主的之名做決斷,也能用雷厲風行的手段來處置。
但是她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女子,而她的母親又是對夏長河的話言聽計從的,到時候陳氏直接找媒婆去說親,硬要的把她嫁出去,她要是鬧起來也是理虧的那一個。
她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她是處于絕對吃虧的位置。
此時既然在這裡争論沒有用,那麼就得想其他的法子來解決。
于是她淡聲道:“既然兩位長輩這般為我考慮,我若是再不同意就實在是有負你們的一番好意,罷了,一會我回去後和母親商議一下。”
夏長河和族長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族長難得誇她:“你一向聰明懂事,卻被家中之事拖累了這麼多年,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盼着你幸福。”
夏淺語微微一笑,淡淡道了聲謝。
這件事情到此便算是商議好了,夏長河覺得他今日占了上風,心裡洋洋得意,和族長對視一眼就準備離開。
夏淺語卻道:“等一下,剛才族長處理了我的私事,如今還勞煩族長來處理一下公事。”
族長有些好奇地問道:“什麼公事?你們夏府裡的事情以往不都是由你自己來處理的嗎?”
夏淺語淡聲道:“家中之事,我這個家主自然有處置權,隻是此事事關家中一個長輩,我終究是晚輩,怕由我來處理說我不尊重家中長輩,所以想請族長主持公道。”
族長一聽這話眉心就直跳,直覺這事沒那麼簡單。
他忙道:“我雖然是族長,但是對于你們夏府的事情也不好過問……”
“族長剛才能過問得我的婚事,自然也就能過問得了這件事情,您畢竟是一族之長,族中家法自然也得由您來主持。”夏淺語正色道。
族長聽她這麼一說便再無理由推拖,便道:“那好吧,你且說說看!”
夏淺語微微點頭,卻轉身對着祠堂裡列祖列宗的牌位道:“夏府第三任家主夏淺語今日請列祖列宗為我做主,我一心為了夏府的繁榮倡盛,若因此需要體罰族中長輩,還請各位祖先寬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