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良從小就知道夏淺語兇悍無比,此時才知早前她對他大抵還是留了幾分情面的。
他從地上爬起來道:“夏淺語,虎符到底在哪裡?”
“你問我?我哪知道!”夏淺語冷冷地道:“我若知道在哪裡,必定塞到你家裡去,讓你生不如死!”
沐子良深吸一口氣,他心裡的疑雲加重,今日夏淺語過來的時候似乎非常擔心和害怕,且她也不可能打得開那個盒子,那麼放在盒子裡的虎符到底去哪裡呢?
難道虎符不在那個盒子裡?當初他們的人偷走盒子的時候裡面根本就沒有兵符?
沐子良的眼裡有了一絲懷疑,心裡卻又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其實不止是他,今日過來的其他人都在想這件事情。
夏淺語的嘴角微微一勾,眼裡透出了幾分冷意,她知道京中的這些人超級喜歡亂猜,一個個城府深得可怕。
他們越是心思複雜,這件事情就越是會成為一樁疑案,會覺得是對方拿走了虎符。
沐子良此時沒有心情理會夏淺語,抹了一把臉上的皿,就跌跌撞撞地往京城的方向趕。
景淵的眉毛輕掀,他扭頭看向夏淺語,她微微一笑道:“這裡的風景雖好,卻不宜久呆,我們也回吧!”
景淵輕拉着她的手道:“好。”
回到王府後,景淵去了夏淺語的房間,平遠王府守衛森嚴,沒有人能闖得進來,也就再不需要擔心秘密外洩。
他進去之後看着她道:“淺語,現在可以跟我說說這虎符的事情了吧?”
他之前就已經發現這件事情是個陰謀,是一個連環相扣的局。
方才能在外面不安全,所以景淵并沒有問。
夏淺語歎了口氣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隻是被沐子良算計了,在我察覺到那是一個陰謀的時候,我已經很難脫身,隻能把那個盒子放進樹洞裡。”
“隻是在把盒子放進樹洞之前把盒子裡的東西取了出來,而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隻是憑着我們沐子良性格的猜測,知道那是一件極為危險的東西。”
“其實我個人覺得,沐子良在設計這件事情的時候,應該在我拿到那個盒子時就下手,派人捉了我,那就真的是無法解釋。”
這事她想起來還有些後怕。
“他那個時候還不能動你。”景淵為她解了惑:“因為虎符被盜是件大事,一出事,當然是要先把這事封鎖起來,按着以往的經驗,至少要有兩到三日的時間事情才能被捅出來。”
“且以沐子良的官職,他更是不可能得知這件事情,他當時若是捅出來發作的話,那就等于是把自己挖了個坑埋了起來。”
“戶部雖然手掌全國錢糧,但是不司刑法,手中無兵馬,要抓人還得先找刑部、大理寺或者京兆尹,而我主掌大理寺,這幾處若要調集人馬圍堵你,我不可能不知曉。”
“楚臨風行事謹慎,之前在我們手裡多多少少吃了幾回虧,他不敢大意,所以才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綿綿密密的布了一個完整的大局,想把事情推到最高點,然後再借皇上的手将我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