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良早前就已經遞了消息回來,太子一派早就知曉,所以今日早有準備,一個個摩拳擦掌,早把彈赅的折子準備了個妥當,隻等沐子良一發作,就立即上書彈赅景淵。
果然,沐子良的話音一落,朝中大臣就紛紛出列指責景淵,說他生性殘暴,殺性太重,居心不良,等等罪名齊齊往他的腦袋上扣。
景淵由得他們在那裡對他口誅筆伐,坐在龍座上的皇帝對于這樣的場面已經司空見慣,隻要有景淵的地方,就不可能太平。
哪日朝堂上要是冷清了,皇帝隻消把景淵祭出,必定會吵得不可開交。
故今日大臣們罵得甚兇,皇帝的内心卻無比平靜,隻是表面上卻還得表現出幾分怒意,否則的話那幾個不怕死的禦史又得在他的耳邊念叨個沒玩,一個不好,還得跟他玩死谏的戲碼。
等那些大臣們罵得差不多了,皇帝一拍龍案,怒道:“景淵,沐愛卿所言是否屬實?”
景淵笑道:“他說的基本上是事實,但是理卻不是那個理?”
“怎麼說?”皇帝問。
景淵拱了拱手道:“臣本是武将出身,幹的便是殺人的事,當年臣與交趾國人交戰時,朝中的好些大人說臣太過殘暴,不能殺人,當和交趾國人講道理,臣便請那幾位大人去給交趾國的人講道理,最後結果如何,人盡皆知。”
他說的是十年前的一樁事,當時他打了勝戰,因交趾國人屢次用幼童為餌利用軍中将士的善良,擊殺了許多将士,當前景淵便下了殺令,見到交趾國人無論男女老幼統統殺之。
朝中的文臣說他殘暴,說要教化四方,用仁德感化交趾國人,景淵的做法也很簡單粗暴,直接請皇帝下旨将那幾個文臣帶到交趾國,讓他們去教化交趾國人,結果全部被殺。
此事不算秘事,文臣們卻沒人願意講,因為着着打臉。
景淵此時舊事重提,他們也覺得難堪,有大臣出列道:“平遠王所言甚過,一碼事歸一碼事……”
“就是一碼事!”景淵打斷他的話,直接把手裡的冊子扔到那位大臣的身邊道:“這是本王所殺之人的名單,名單下寫的是他們的罪名,證據全部在後面。”
他說罷又扔了一個折子過去:“這是那日皇商比試大選的詳細資料,當時人證甚多,同樣附了相關資料,然後這裡還有個則子,則是關于驿路和匪患者的問題,朱大人看過之後請回答本王的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這等目無王法的人該不該殺?”
“第二個問題,本王立夏府為皇商公不公正?”
“第三個問題,驿路阻斷,悍匪劫道,本王做為欽差代皇上巡狩南面,這事本王該不該管?”
那位朱大人面紅耳赤,憋了半天才道:“你用十萬兩銀子迎娶夏氏之女,那麼多的銀子哪裡來的?該不是貪墨的嗎?”
景淵氣定神閑地道:“宣義十年,本王破交趾國萬威大将軍,皇上賞銀一萬,布帛三千,良田百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