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現銀外,之前景淵給她做聘禮的十萬兩銀票,以及夏府這些年來收到的一些珠寶也早早收了起來,所以這一次的抄家對夏淺語而言雖然損失巨大,卻也不算太慘。
以前的鋪子被抄了,以後想辦法重新買回來,祖宅被抄了,以後也一樣能買得回來。
對于這些事情,夏淺語也是看得開的。
在這一生嘛,總歸會有一些起伏波折,哪來那麼多順風順水的事情。
景淵聽到夏淺語的回答卻笑了起來,知道她把選擇把現金藏起來而沒有選擇放到錢裝裡換成銀票,是怕自己的銀子太多,以後要兌成現銀一方面太過打眼,另一方面則太過麻煩,梅城這邊的錢莊一次是兌不出這麼多銀子的。
而夏府被抄之後,再做生意必定有很多人懷疑夏府的能力,所以沒有什麼比現銀更有說服力。
在這些事情上,她考慮的相當周全。
景淵知這一次府衙那邊雖然将夏府抄了家,但是因為夏淺語早有準備,所以這些事情對她的打擊并不算大。
反倒因為這件事情,将二房和三房那邊的問題也解決了個七七八八,所以從本質上來講,這件事情對夏淺語而言并非真正的禍事。
夏淺語用完早膳後見了夏長湖,夏長湖見她安好也松了一口氣,眼裡有了幾分淚光:“你平安出來便好,先好生休息,其他的事情慢慢來。”
夏淺語見夏長湖的眼裡竟真有了幾分關心,此時露出來的神情不似做僞,經此一劫,夏長湖竟真有了幾分做長輩的樣子。
她淡淡一笑道:“方才碧心已跟我說了,這些日子辛苦三叔了。”
夏長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自家人,何用說辛苦?以前我是豬油蒙了心,總想着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這一次明白了,隻是晚了些。”
這一次夏淺語入獄,夏府被抄,對夏長湖的觸動極大。
以前他總覺得被夏淺語這麼一個少女壓一頭,心裡是極不舒服的,可是經過此番之事後,他已知夏府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夏府是在夏淺語的手裡走上了輝煌,眼下出了事,也隻有夏淺語能帶着夏府重新振作起來。
昨夜夏長湖想了一夜,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本事,他自然是有一些做生意的本事,但是卻沒有把生意做大的本事,要讓夏府再次強盛起來,還是得靠夏淺語。
他明白這事之後,心裡多少有些後悔,若是他早些意識到這件事情,以前也就不會做那些混帳事了。
夏淺語還未說什麼,夏長湖已經對着她深深一揖道:“淺語啊,三叔對不起你!”
夏淺語吓了一跳,忙伸手将夏長湖扶起來道:“三叔不必如此,夏府如今隻剩你我兩房,本是至親,以往就算有些磕磕碰碰,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往後我們齊心協力,我相信我們一定能重震夏府!”
夏長湖聽到她這番話松了一大口氣,忙疊聲說好。
他今日來找夏淺語之前心裡其實是有些擔心的,他自己之前做了什麼,心裡自然是清楚的,眼下夏府落難,景淵買下了宅子安置夏府,在這種情況下他是有些擔心夏淺語把他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