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景淵回京之後,六公主已經找了他足有十次了!
景淵身上擔着大理寺卿的職務,六公主竟直接就跑到衙門裡來找他,她是何等身份?自無人敢攔。
景淵根本就不想見她,她一來,他就走,隻讓門子回她一句他出門辦案了。
是以六公主雖找了他數次,卻一次面都沒有見上,她心裡也煩躁。
近來京中出現了連環兇手殺人案,景淵忙着辦案真不在大理寺衙門,六公主又過來找景淵,門子如實回了話。
六公主卻徹底惱了:“本宮次次來尋平遠王,他都不在,他該不會是刻意避着本宮吧?”
六公主的拔扈之名在京中人盡皆知,門子聞言早吓得不輕,隻道:“王爺今日的确不在衙門裡,還請公主改日再來。”
六公主怒極擡起一腳就将門子踢倒在地道:“你們這群狗奴才!天天騙本宮,回頭本宮禀明父王,殺你們的頭!”
到底是在大理寺衙門前,六公主就算是心裡再不舒服,也不敢在大理寺衙門前殺人,這氣也隻能生生忍下。
她氣沖沖地轉走,正準備上轎回宮時,沐子良過來見禮道:“見過六公主。”
六公主因為楊可欣的關系也認得沐子良,她此時氣不順,冷哼一聲懶得理會他。
他卻在她的身後道:“公主可是來尋平遠王?”
“你知道他在哪裡?”六公主扭頭問道。
沐子良淡聲道:“平遠王為了查案行蹤不定,下官并不知曉他在何處,然下官卻對平遠王未婚妻夏淺語的事情知曉甚多,不知公主是否有興趣聽一聽這夏淺語的故事?”
“夏淺語不過是個鄉野村姑罷了,她的事聽了會污本宮的耳朵。”六公主冷聲道。
沐子良微微一笑,往後退了一步。
六公主已經踏上馬車的踏闆,腳步卻又停了下來,她扭頭看向沐子良道:“現在回宮時辰尚早,本宮今日頗有些無聊,便把夏淺語當成猴子,權且聽你說一下猴戲。”
沐子良輕輕一揖道:“謝公主。”
大理寺外的街上有一間不環境還不錯的茶樓,六公主便在那裡聽到了沐子良嘴裡的夏淺語。
從本質上來講,沐子良說的那些關于夏淺語的事情也都算是事實,因為這個時代女子抛頭露面做生意,原本就不容于世人。
再加上夏淺語自小性情就有别于常人,脾氣相對較大,做家主後也用了些手段,這些故事聽在六公主的耳中,六公主能想像出來的夏淺語就成了一個面黑心狠、長相醜陋的夜叉。
六公主聽完後臉色不太好,冷聲道:“夏淺語既然那般不堪,為何能入平遠的眼?”
“我也算和她一起長大,對于她的性情也略有知曉,她自小性情乖張,卻又心機深沉,想來是她算計了平遠王。”沐子良回答。
六公主咬牙切齒地道:“不過是個商戶之女罷了,竟敢欺騙平遠王,平遠王也真是,竟被她這麼一個女子能騙了,簡直是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