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瞪着鄭氏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是明陽的親娘,難不成我還能害他?”鄭氏看着陳氏道:“我已經為明陽請好了大夫,馬上便到。”
陳氏皺眉道:“我已經把大夫請來了,你不用請大夫了,讓大夫進去。”
鄭氏有些委屈地看着陳氏道:“今日勞嫂嫂一大早親自去茶園裡将明陽接回來,我心裡感激不已,隻是這請大夫的事情就不能再勞嫂嫂去做了。”
“知道的會說嫂嫂疼惜家裡的晚輩,不知道的怕是得說我這個親娘還不如嫂嫂疼愛自己的孩子。”
陳氏被這句話堵得心裡極度不舒服,卻道:“這有什麼,我們原本就是一家人。”
“嫂嫂此言差矣!”鄭氏緩緩地道:“當年老太爺去世時,我們夏府的三房就分了家,既然分家了,那就不再是一家人了。”
陳氏一噎,這個賤蹄子今日這是怎麼呢?要和她對着幹嗎?
陳氏冷着聲道:“就算分了家,那也還是至親的叔伯兄弟,你這個做親娘的照顧不了自己的孩子,我這個做伯娘的關心一二又有什麼打緊?阿容,帶大夫進去給大公子看病。”
阿容應了一聲,夏明陽的門口卻站着兩個粗壯的家丁把他們攔得死死的。
陳氏對鄭氏怒目相向,鄭氏隻淡淡地道:“嫂嫂莫忘了,這裡是我二房,不是你長房,在這裡,我是當家主母。”
她說完看着陳氏道:“方才嫂嫂說到照顧孩子這件事情,我也有些想法,你關心明陽我心裡自然是開心的,但是明陽終究是我的孩子,我隻會比嫂嫂更心疼他。”
“而嫂嫂此時在這裡關心明陽,還不如回去看看明軒,我剛才長房那邊過來時候,明軒被人打了,臉上有個發青的五指印,嫂嫂這個做親娘的難道不應該回去看看他?”
大夫也聽說過一些關于夏府的傳聞,現在見長房和二房的當家夫人扛了起來,覺得這事不能再摻和了,當下陳氏拱了拱手,道了聲不是,然後背着藥箱便走了。
陳氏冷聲道:“你今日是吃錯了藥了吧?”
鄭氏輕揮了一下手,旁邊的下人立即識趣地退了個幹淨。
人一散盡,陳氏正欲發作,鄭氏揚手就給了陳氏一記巴掌,陳氏大怒,正要反手,鄭氏反手又是一記巴掌,直把陳氏給打得有些發蒙。
鄭氏冷着聲道:“往日我讓着你,不代表我就怕你,嫂嫂許是忘了,我雖然性子弱了些,但是畢竟也出身走镖世家,雖然我如今家道中落,但是年少時也跟着父兄練過幾套拳法。”
她說完眼裡有幾分淩厲道:“我雖然打不過強壯的男子,但是應付嫂嫂這樣的母老虎卻是夠了。”
這些年來,陳氏沒少欺負鄭氏,鄭氏暗地裡也沒少數給陳氏使絆子,但是為了大局考慮,鄭氏平素在對上陳氏的時候多為忍讓。
而今日鄭氏從夏淺語那裡得了話,一番權衡後就做了決定,在這夏府裡,她靠不上夏長河,那就隻能靠自己的兒子,為了夏明樓,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